啸月气的肺都炸了,小肉垫指着在池水里坐着睡着的席千澜用十分难以置信的话说道:“曜日,你疯了吗?!这个男人可是我们灭族仇人的儿子!”
“你竟然如此护着他,向着他,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曜日反驳回去:“他是曜日的主人,曜日自然是向着他,就如同啸月向着你的主人那般。”
“你也说了,主人只是我们灭族仇人的儿子,当年圣君对我们族下手,主人还在下界大陆,于此又有何关系?”
曜日盯着啸月看,目光复杂而又怜惜:“啸月,你不觉得,你把我们族群的血海深仇看的太重了吗?”
“族群的仇,要报,但是你不能连累他人。主人都不曾参与其中,又怎么担待得起仇人二字?”
啸月怒不可遏,“还轮不到你来对我说教!”
曜日叹气,经过这阵子的调查,它几乎可以知道它的种族之所以会被圣君所忌惮的原因。
虽然种族很可怜,但曜日觉得啸月更可怜,一整个种族的仇都在它的身上,肩负着血海深仇,也难怪啸月走不出来。
“啸月,你不觉得累吗?”整天都记挂着族群的大仇,活在仇恨的束缚中,真的好吗?
啸月闻言,整个身躯一震,装模作样的当做没听懂曜日的话:“与你无关。既然你不愿给族人报仇,那啸月来便是。”
说不动啸月,曜日也放弃了,啸月的固执它不是不知,可如今已然是固执到改变不了的地步了。
该说的都说了,改劝的都劝了,是否听得进去那是啸月自己的事儿。
离开之前曜日言:“啸月,你可想过,有时候我们所看到的那些,并非是你以为的那样。”
“我们所看到的那些,如若是提醒着我们敌人是何等的强大,提醒着我们切莫有报仇的心思,你若坚持的那些,又有何意思?”
啸月沉默不语,曜日离开,圣地不适合它久留,这里活动着不少属于圣君的人,如若被发现,很容易连累到主人。
对于上灵界的情况,曜日比啸月了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以防万一总是没错。
说这些话,曜日其实是有私心的,它希望啸月可以认清事实,可以察觉到它还有同类,不再把重任往自己身上揽。
“主人。”曜日来到席千澜的池水边缘,唤了一声。
席千澜似有所觉,伸手摸了摸曜日的小脑袋,安抚一般揉了揉。
被主人安抚一下,曜日心里的小情绪彻底消失,蹭了蹭席千澜的手心就消失在夜色中。
又是在圣地所度过的一整天,姬夜灼对外界的消息都是从玉堂那里得知。
对于玉堂这种进出自如的行为,姬夜灼十分的佩服,完全不怕被发现一样。
姬夜灼突然想起当时答应霜白的事儿,问玉堂:“听闻各大宗门都在汇聚在主城,不知飘渺门如何了?”
玉堂禀报说,“小少爷,玉堂打探到,飘渺门的人已然到达了主城。”
“这么快就抵达主城了?”姬夜灼对于飘渺门的速度还真是十分诧异,这才短短就而已,就来到了主城。
“不仅是飘渺门,其他的几个宗门也早早的抵达了,飘渺门属于落后一步,是最迟抵达。”想要得到这些消息,对于玉堂而言轻而易举,还真难不倒他。
“飘渺门是最后抵达,那么第一个到主城的是哪个宗门?”姬夜灼问道。
玉堂:“第一个到的是风雨宗,就是最近在招揽弟子的那个宗门。”
“风雨宗?”姬夜灼一阵恍惚,好似这个名字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了,还是初来乍到时跟的那一伙少年那里听到的。
如今的她不再是那一个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不知是何种情况的人了,来了也快有一个多月了,大致也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