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送进宫内,皇帝听后雷霆大怒,立即传旨一封送达段王府,告诉所有人无需拜堂直接礼成,送晴公主和段萧然进入洞房,行周公之礼。
“段王爷,这是皇上钦赐的交杯酒,您可不能不喝啊,您要不喝,那就是抗旨不遵,整个王府都要受牵连,特别是段王妃。”
嬷嬷端着传旨太监一并送来的交杯酒,布满褶皱的苍老面庞上笑靥如花。
段萧然被迫接过酒,不待行交杯酒礼直接一饮而尽,喝完以后他将手中酒杯往地上狠狠掷去,上等雨后天清蓝的汝窑瓷器就这么碎成一片片。
“这就对了。”嬷嬷心满意足,“老奴就不打扰段王爷和晴王妃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位好好休息吧。”
出了卧房的门,她唤来了两名随从,命令他们守在这里,不许房中二人出来半步。
做完这些,又去跟候在王府院落中的传旨太监禀报:“公公,段王爷已经喝下情酒,相信药效很快就会发作,生米煮成熟饭。”
“辛苦嬷嬷了。”太监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白两银票塞过去,“杂家就先回宫复命去了,嬷嬷请自便。”
“哎哟!瞧您客气的,公公慢走啊!”
收下这一百两银票,嬷嬷兴高采烈的亲自送传旨太监出府。
主屋卧房内,段萧然突然感受到体内翻滚的燥热,他眼神暗了暗,想起刚才喝下的交杯酒,心中了然问题就出在酒上。
“段王爷,你没事吧?”晴公主发觉他的异样,出于礼貌,问了一句。
段萧然本意是不想回答,但为了两人的清白着想,还是将自己中了情酒之毒告诉了她:“嬷嬷让我喝的酒有问题,你别靠近我。”
“我,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就坐在这儿绝不过去。”
晴公主从他艰难忍受的样子中猜出了交杯酒中被人下了药,心中庆幸自己没喝酒的同时,提裙跑到房间的角落里,离段萧然远远的。
一夜无话,天亮后,段萧然才用内力把体内的情酒之毒逼了出来。
楚筱妍过来查看洞房的结果,见段萧然跟晴公主各据房间一角,身上还都穿着昨日的大红喜服,心下诧异又吃味:“发生什么事了?”
“妍儿你来了就好!”晴公主提着的心终于落地,她连忙跑过来拉住楚筱妍的手,附耳将段萧然喝下情酒以后的事和盘托出。
当然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一个存心躲避,一个有意隐忍,只是段萧然因强行忍受着情酒摧残整个人都有些虚弱苍白。
“你快去看看段王爷吧,我看他好像很不舒服。”
“交给我就好,你先去我房中换下喜服,去睡一觉。杏儿,带晴公主到我房间去。”
楚筱妍吩咐杏儿安顿好公主,自己留下来照顾段萧然。
紧挨墙壁一侧的大床上坐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他那一头黑发尽数被汗水打湿,服帖地收拢在面颊两侧,乖巧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