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西梁帝来圣旨了?”
闻讯赶来的东河郡主可一点情面都不给,趁他失神发愣之际,一把夺过圣旨迅速看完。
末了,她抬起头目光鄙夷地看着三皇子,再转向面露不自然的宣旨太监,勾唇轻笑:“这位公公为何不把贵国皇帝的圣旨宣完?这上面不是还有一部分内容吗?”
没办法,东河郡主都把话挑出来了,太监只能硬着头皮,把圣旨中有关呵斥三皇子的内容读了一遍。
听着这些斥责词语,东河郡主心情大好的加深笑容,影子更是不客气地直接笑出声。
三皇子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如滴血,心中怨恨万分,还得强行忍着,等太监把圣旨重新宣读完毕。
“这还差不多,西梁国的三殿下,你啊,还是回你们京城好好当你的皇子去吧,边疆战场不适合你。”
郡主毫不留情的一番嘲讽再次戳中三皇子痛脚,周围围观的东宛将士跟着她一起大笑出声,西梁兵将虽在忍耐,却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三皇子额头青筋暴起,紧紧攥着被他捏皱的圣旨,狰狞扭曲着一张容颜,冲所有看热闹的人,不管三十二十一一通臭骂。
驻扎兵营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遭遇责骂的全体将士沉下脸色,眼神带着一丝嗜血肃杀,冰冷无情地看着他。
气头上的三皇子不为所惧,也没感觉到空气中隐隐流动的暗潮汹涌。
段萧然暗道一声不好,这个三皇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会给他制造麻烦,在场的将士们哪个不是战场上浴血拼杀存活下来的?如何能经受他这种肮脏无理的谩骂?
更别说原本就是三皇子有错在先,如果不是他一路上恶事做尽,又怎会沦落到人人笑话的地步?
而他自己倒好,一点自觉都没有,还有胆量嘲讽这些死人堆里冲出来的兵将们,是嫌命太长了吗?!
“三殿下认为自己没错是吗?”段萧然同样冷着脸,全身笼罩在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中朝他走去,“强抢民女,无理取闹,铺张奢靡,对东宛特使不敬。”
“难道这些都不是你做的而是我们污蔑?”他微微抬高音量,英毅冷峻的眉眼浮现一抹狠戾,“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就改,反而对着两军将士大呼小叫无理取闹?”
“东河郡主有句话说的对,这儿不是你呆的地方,三皇子还是回京去吧!”
自幼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一旦离开保护他们的堡垒,往往会妄自非大忘乎所以。
这也是他看不惯那些世家子弟的缘故。
“哼,走就走!”
三皇子再无颜留在这里,带着传旨太监便返回了自己住处。
回去以后他大发脾气,整间屋子被他砸了个遍,身边服侍伺候的人也免不了成为出气筒被他又打又骂。
夜里,段萧然从兵营返回城主府,把白天发生的事讲给楚筱妍听,楚筱妍听完,对三皇子的愚蠢行为逗得笑不容嘴:“活该,老天自有眼,让他吃点苦头,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