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段艺术加工,别纠结历史。)
清晨,朱翊钧浑身酸胀,艰难的起床,准备去给两位太后请安。
“又酸又疼啊。”
冯保忧虑的看着朱翊钧,提醒道:“陛下,得快点了。太后要等着急了。”
这一路走的之艰难,让朱翊钧再次回想起不久之前养腿伤的时候了。
“太后,皇儿给你……”
“慢着!你这脸上怎么青一块,快过来让哀家看看。”李太后打断道。
朱翊钧心里哀叹一句,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情不愿的走到李太后身前,对方心疼的用指尖轻轻触碰一下。
“疼么?”李太后轻声问道。
“不疼。”
李太后拉着朱翊钧坐到身旁,冷目盯着冯保,质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冯保瞬间伏跪在地,颤抖道:“是,是……是奴才该死!”
从昨晚看到朱翊钧的那一刻,冯保就预料到此情此景了。他唯一的活路就是朱翊钧有能力保他,所以对于他们昨晚出宫的事,是打死也不能说。
朱翊钧心虚道:“娘~别怪冯大伴了,是皇儿不小心自己摔的。而且也让太医看过了,就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皇帝年幼不懂事,你身为掌印太监也不懂么!”李太后在朱翊钧的问题上,已经初具霸气。
吓得冯保只是一个劲的磕头认错。
“来人,杖毙!”李太后果断的命令道。
朱翊钧是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急的瞬间站起来,拉着李太后的手求情道:“娘,这是朕自己的失误,怎么说也不至于杀人的。不至于的。要不打几板子以示惩戒吧。”
李太后心疼的拍了拍朱翊钧的小胖手,转过头对着冯保说道:“冯大伴,你我主仆二人相识多年。平时大事小情,哀家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涉及陛下安危。你自己说,该当如何!”
冯保此时也停下了磕头的动作,抬起头后,朱翊钧看到对方额头早已血肉模糊。
“陛下,太后娘娘说的没错。奴才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照顾陛下安危,现在是奴才失职,没有照顾好陛下。奴才应该去死,多谢太后娘娘成全。”冯保眼含热泪的感激道。
朱翊钧不理解,也不清楚缘由,立刻问道:“不用吧,这点小事不至于人头落地的啊。再说了,我这半大小子,正处于淘气的时候,磕了碰了难免的嘛。”
冯保此时已是心怀死志,反而替着李太后劝说朱翊钧,“陛下,您心地善良,对奴才有情有意。越是如此,奴才没照顾好您,才更应该去死。这是太后娘娘成全奴才,要给奴才一个挽救的机会啊。”
朱翊钧此时求助似的看向李太后,希望对方可以理解自己,收回成命。
“皇儿,你还小。不理解【主辱臣死】这四个字的含义。冯保他明白,所以你看他,这是想通过死来回报皇家给与他的信任。”李太后看在朱翊钧尚且年幼的份上,解释道。
“可是留着性命,不是才能更好的回报么?”朱翊钧不死心的挣扎道。
“陛下,奴才知道您是心疼奴才,喜欢奴才。但您越是如此,奴才这心里越是愧疚。陛下,求求您成全奴才这最后的愿望吧。”冯保啜泣着恳求道。
李太后也是动了情,哽咽道:“冯大伴,你我多年主仆情谊。哀家给你一天时间安排后事,下去吧。”
“多谢太后娘娘。”
等到冯保走后,李太后拉着有些呆滞的朱翊钧,柔声说道:“冯保看似与咱们娘俩亲近,但其实一直是她的人,这内廷之事重要无比,怎么能始终把持在外人手上。”
朱翊钧没想到在他心里始终人畜无害的李太后,竟然也是有着如此心机。
看到对方木然的回应,李太后狠下心骂道:“当初你在早朝断腿的雷厉风行哪去了!不要总以为外面那群大臣是敌人,这内廷也不安分!看看娘都放权给你多久了,不久想着以身作则嘛,可是你看看她是如何做的!傻孩子,这全天下,只有娘才是那个不会害你的人!”
“是。皇儿知道了。”朱翊钧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