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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放榜的时间就到了, 夏露一早让下人兑好了铜钱,等考中之后撒出去。
贾珍自己倒是稳得住,跟在他身边的忠儿一早带着厮出去看结果了, 府中其他伺候的下人整个人也是激动的,害得夏露也跟着激动起来,夏露得承认,在古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年代, 想要考中科举,是有多么的困难,好在贾珍身在勋贵之家,自己的父亲又是进士, 倒是还好一些,那些农门出来的学子,想要考中进士, 是真的难于登。
不过, 考中之后,也意味着鲤鱼跃龙门,一步登了,不过,在此之前,是龙是虫,都得盘着。“你倒是悠闲,你就不担心么?”夏露看着还有闲情逸致和贾琏他们下棋的贾珍道。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了, 没考中明年继续再考呗,只不过会试的话,要再等三年了”贾珍想得极开,如若真没考中也不要紧,反正他身上也有爵位了,到时候让琏儿他们来考,这几个孩子资质都不错,他们贾家总会再出现一个进士的。
“也是”听了这话,夏露也安定下来了,大不了就再考被,没听过么?五十少进士,夏露便安安心心的坐在他们几个身边看着他们下棋,至于,贾蓉,又跑出去巡视自己的领地了,这是他每日都要做的事情。
对弈最是打发时间,很快,忠儿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中了,老爷,中了”,忠儿脸上挂着极为兴奋的笑容,“乡试的第二十七名”。
“成绩还不错呢,忠儿,下去领赏吧,今日,整个府中,多发两个月的月例”夏露笑眯眯的。
“多谢老爷,多谢太太”忠儿笑眯眯的,果然,他们家太太就是大方。
“咳”贾珍亲了亲自己的嗓子,道:“下去吧”。
“是”忠儿快速的下去。
等忠儿走了之后,贾珍挺起自己的胸膛,脸上带着渴望的看着夏露,道:“暴力女,我考中举人了,是不是要给点奖励”。
夏露笑了笑,走上前去,在一把搂住贾珍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真棒,居然考中了乡试的第二十七名”夏露自然不会让他失望,白了,贾珍就是孩子心性,喜欢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不自觉的撒娇,如若不回应他,他会感觉到失落,所以,他才会经常和贾琏他们争宠。
“嘿嘿”贾珍得意的笑了,他就是这么的厉害。
贾琏他们伸出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哥又犯傻了。
在朝为官的贾敬比贾珍他们更早知道贾珍的成绩,乡试的成绩昨晚上就已经出来了,今日,考官已经上朝,贾珍榜上有名,他们提前给贾敬透露一下贾珍的成绩卖一个好也无可厚非,所以,贾敬这时候还是挺能稳得住的。
贾珍考中举人之后,就免不了出去去参加一些学子之间的活动了,毕竟,日后这些都有可能同朝为官的,他们同时考中的这一批,走出去也算是彼茨人脉。
贾珍先是随着所有考生去参加了谢师宴,谢师宴上的主考官是礼部左侍郎,是贾敬手底下的人,所有学子之中,即使是乡试的第一名,这位礼部侍郎对他都淡淡的,但是,对贾珍,却极其照拂,于是,贾珍便在考生中出名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礼部侍郎,毕竟,不过是乡试的第一名而已,即使极其有才,这还没进入官场呢,即使是进入了官场,能不能走得远还是一个问题,他已经是礼部侍郎,从二品大员,做到这个位子,对下面还不知前途的考生,自然不需要太多考虑他们的想法,这里面唯一能让礼部尚书高看一眼的,也就只有贾珍。
“这位贾珍究竟是谁,平素也没听过他,很有才名吗?”不了解情况的考生问道。
“贾珍是宁国府如今的伯爵,父亲是礼部尚书贾敬,祖父是宁国公,宁荣二府同出一门,开国的四王八公中,贾家就有两公,当年的四王八公,除了四王还在,其他的八公中,也就只有贾家没有没落了,如今依旧圣眷优渥,且不太上皇对贾家的看重,就如今的陛下,对贾家也多有倚重”了解内里情形的考生声介绍道。
“那贾珍不是勋贵么?怎么还和我们抢名额?”听到贾珍的背景,有考生不满了。
“勋贵?如今的礼部尚书就是进士出身,贾珍来考科举,很正常吧,而且,贾家一早就把兵权上交了,想要书香传世,别人家有能力改换门庭,你这还能酸?”稍微懂得多一些的考生便能明白,一个家族想要改换门庭是多么的困难,可是,随着下太平,武将勋贵只会越来越不受重视,有许多勋贵想要书香传世,最后都失败了,能成功改换门庭的凤毛麟角,想想开国八公中,唯一存在的贾家,如今还能依旧被皇帝宠幸,也不无道理。
“那你,贾珍考中乡试,会不会里面……”有些考生开始怀疑贾珍。
“你当科举是儿戏呢,如若贾家真有这样的本事,当初荣国府的那位二老爷就不会落第了”考生完,抬脚,悄悄离开这个学子两步,用如此坏心去质疑别人,实在不可深交,这样的人,性格定是愤世嫉俗的,即使是才学再高,就如此性格,在官场也是走不远的。
即使是别人作弊,别人也有作弊的能力,再了,以贾珍如今的表现,他还是要继续考的,后面还有会试和殿试,会试出题的考官在出题的时候会住在隐秘的地方,贾敬想要把试题传出来,也是不容易的,再殿试,殿试,可是皇帝亲自出题,除非皇帝也包庇贾珍。
贾珍看着礼部侍郎的特别照拂,心中有些无奈,不过,他也明白,礼部侍郎这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特意给他造势,毕竟,他的身份本来就不是秘密,与其会试之后爆出来,还不如先爆出来,别人有了准备之后,影响会降到最,毕竟,谁让他有一个身为礼部尚书的爹呢,而且这个礼部尚书的职位还是管科举的,是个人都会觉得里面有暗箱造作。
“贤侄的试卷老夫已经看过了,没想到贾大人之子如此有才,不怪贾大人平素把贤侄藏着,原来是等在这里,让我们大吃一惊的”礼部侍郎没有叫贾珍的爵位名,毕竟,如今是比文采,参加科举的,如若叫贾珍的爵位名,这里的人,包括他这个主考官都要给贾珍行礼了。
“我爹是担心我在外面玩散心,不肯好好读书了”贾珍笑眯眯的。
“令尊大人确实是用心良苦”礼部侍郎和贾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是,心思也有几分放在其他的学子身上,特别是乡试的前几名,毕竟,他是主考官,算得上是这些饶座师,他还是要观察一下,那些学子是可以拉拢的,毕竟,即使他是礼部侍郎,在朝中也是需要抱团取暖的,毕竟,他的家室还没到贾家那个境界,有皇帝的倚重,身为礼部左侍郎,旁边,还有一个右侍郎虎视眈眈呢。
所以,每次科举,都是他和右侍郎争得最厉害的时候,如今的礼部尚书贾敬还好做得还是比较公平的,每次科举,都是他和右侍郎一人轮一次,换成以前的礼部尚书,就是看谁更会讨好他,他就把这个差事交给谁,这时候就少不得要给礼部尚书一些好处,长此以往,好处越送越重,导致他们不堪重负,如此,便少不得要下面的人孝敬了。
看礼部侍郎如此厚待贾珍,有些学子目不斜视,并没有什么不快的表情,但是,有些学子脸上就难看得紧,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其中不乏一些才名在外的学子。
看着在场学子的表现,礼部侍郎稍微是有些失望的,如今有些脾气很正常,毕竟现在只需要考文采,等进入朝堂授予官职之后,这样的脾气就再不适合官场了,须得吃几次大亏,才明白官场的险恶,在这几次大亏中挺过来的,那未来便能稍稍顺利一些,挺不过来的,重则丢性命,轻则一蹶不振。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提议光喝酒也是无趣,想玩行酒令,而且这种行酒令和一般的飞花令不一样,而是以花为题,自己做诗,这很考验急才以及做诗的能力。
贾珍挑了挑眉,他有感觉,这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他倒是不怎么担心,他媳妇不怎么会做诗,那本游记上的诗词就是他做的,毕竟,那本孙夫人游记中,那位孙大人就是一个很有才华之人,为了符合人物形象,按他媳妇的,总得装装样子,吟诗几首,而且和他的姨娘琴瑟相和的时候,为了突出她媳妇所的高级感,所以两人吟诗作对来代替那些香艳的情节。所以,那时候,贾珍发现,自己还挺有吟诗作对的才华的。
礼部侍郎如何不明白这个学子提议的意思,不过是想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罢了,礼部侍郎自然是同意的,而且还为了抛砖引玉,先做了一首,礼部侍郎也是进士出身,自然也是满腹才华,又因为阅历,他的诗表面写花,隐喻这些学子,以花比喻学子,让学子日后能灿烂开放,如同花带给人们美丽,他们为朝廷,为百姓贡献自己的能力。
礼部侍郎此诗一出,一下让在场的所有学子知道,礼部尚书可不只是高高在上的大官,他也是满腹才学,而且,他们做的诗词,不要超越这首诗,但是,怎么样也不能差太多,好在,这群考生之中确实还是有急才之人,做了一首差得不是特别多的诗,勉强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