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根棍子砸在胳膊上,苏杭似乎没有任何异样。他弯下腰,右手捡起一根棍子,猛地一甩。
那根木棍如飞箭一般射出去,擦过两个王村人的鼻尖,狠狠的撞在混凝土支架上。虽是木头,却依然轻易的刺入水泥桩子里。
棍棒的尾巴,在半空颤颤巍巍,抖动个不停。所有人下意识看过去,不禁目瞪口呆。能把棍子甩出去,插进混凝土里,这可不光是有力气就能做到的!
于风中而立的苏杭,看起来像是一代宗师,显得无比高大。以他的手段,对付这些普通村民,自然手到擒来。
苏辙一脸崇拜的看着苏杭,差点要佩服的五体投地。而那根木棍射中的支架,好巧不巧,正是离李乐乐最近的那个。看着插入水泥中的棍子,李乐乐心头也随之微微一颤。她忽然觉得,苏杭这一甩,不仅为了震慑王村的人,同时,也在警告她不要再惹事!
众人都被苏杭这一手弄的说不出话来,场面很是寂静。
半分钟后,气喘吁吁的何承平挤开人群钻出来,大叫着:“不要闹事!不要闹事!把人打伤了我们就没理了!”
所有人都看向他,个个面色古怪。苏辙嘴角抽了抽,险些笑出声来。而王村的人,更是脑子里冒问号。
把人打伤?确实有人受伤了,不过好像是我们的人啊……那个能隔开七八米,把木棍甩进混凝土里的家伙,是我们能打伤的吗?
直到此刻,何承平才发现地上躺着的四个村民。他大吃一惊,还以为是苏家村的,不禁大怒,说:“告诉你们不要打人,不要打人,怎么就是不听!打人是犯法的,有理也变成没理了!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村民实在看不下去,过来低声说:“那都是咱们的人……”
“啊?”何承平愕然,仔细看了眼,好像确实是自家人……
他扭头看了看苏杭和苏辙,再看看还在铁丝网里的李乐乐,满脑袋糊涂。对面就三个人,怎么反倒我们吃亏了?
不过他没有问,知道是苏杭打倒了这三个人后,立刻义正言辞的训斥说:“你们苏家村就是这样欺负人的吗!先戳人眼睛,然后又大打出手,还有没有王法!我已经报警了,你们最好先想想该怎么补偿,否则闹到法庭上,少不了要坐几年牢!”
苏辙撇撇嘴,说:“别以为我不懂法,你们王村的人先动手,我哥只是正当防卫。而且出手不重,就算上法庭,也不会判罚,说不定还得反告你们蓄意伤人呢。”
何承平来当村官,确实想干番事业。年轻的冲劲,大学几年培养的自信,让他对苏辙这种矛头小气很是轻视。扫了一眼,便说:“是非曲直,公堂上自有定论,轮得到你来说?什么都你说了算,还要法官干什么!”
正说着,苏家村方向有十几人往这边来。他们一路说笑,声音很大,惹得众人不由望去。在那些人中,何承平看到一个熟人,他微微一愣,不明白那人怎么会从苏家村过来。
几十秒后,那群人走到跟前,看到王村大堆人马拿着棍棒聚集,都面带愕然。这是咋的,要打架啊?
领他们来的苏建国大吃一惊,连忙跑过来问怎么回事。苏辙简单的把事情说了遍,得知自己“儿媳妇”被人调戏,苏建国火冒三丈,大叫:“你们还要不要脸,看人姑娘好看就耍流氓,自己没娘们暖被窝咋的!没地方睡觉,我家鸡窝还有空!”
被苏建国带来的,自然是环安城的有钱人。听到调戏两个字,他们下意识扫视一圈,很快便在铁丝网里,看到了李乐乐。马老板当即一怔,这人怎么看着那么面熟?回想了一下,他忽然记起,自己好像也在归来轩调戏过这个女人,还被狠狠鄙视了一番。
她怎么会在这?依稀记得当初这个女人是去归来轩找苏神医的,马老板心里一动,看向正与苏建国交谈的年轻男人。
而他旁边的王瑞达,则皱起眉头。王村的人,跑来苏家村调戏人家姑娘?近些年往村里砸了钱,想买点好名声的王瑞达,最怕见到这样的事情。如果让人知道自己家乡的人这么不堪,还不被笑话死。
他看到了何承平,立刻走过去。何承平比他动作还快,迅速到了跟前问候:“王叔,您怎么来了?”
“怎么回事?真耍流氓了?”王瑞达低声问。
何承平瞥了眼李乐乐,然后压低声音,说:“其实就是开了两句玩笑,但那女人心狠手辣,戳了村民的眼睛。我们想来讨个公道,又被人打了……”
王瑞达眉头皱的更紧,他没见过李乐乐,更没见过苏杭。听说苏家村的人这么霸道,心里也升了火气,便说:“行,那你看着办吧,需要帮忙,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