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垃圾!”苏璟秋眼睛瞪的更圆,若非白承安拦着,他非冲进堂屋找苏长空好好说道说道。
忻文林也来到苏杭身边,说:“家主发火了,你还是走吧。”
苏杭转头看他,见这个比自己大了不少的男人欲言又止。隐约明白了什么,苏杭问:“这样走,合适吗?”
一听这话,忻文林就知道苏杭已经猜到了答案。惊叹这个年轻人的推断能力,他叹息一声,很隐晦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塞给苏杭,说:“现在的苏氏,不适合你呆。”
苏杭瞥了眼信封,上面有着打印好的公文字:“唐氏集团。”
他默默把信封放进口袋,然后转头往偏院走去。另一边,苏璟秋也在白承安的劝说下,返回屋子收拾东西。但他并不清楚内情,所以气的肺都快炸了。哪怕在屋子里,都能听到其愤愤不平的嚷嚷声。
很快,苏杭从偏院回来。老旧的挎包,已经重新背上,但手里,却多了几样东西。
把这些东西交到忻文林手上,苏杭说:“纸上记了给他治病的方子,凉水浸泡二十分钟后,罐中满水文火熬煮六个小时。关火后,放入四片茶叶,搓碎了最好,嫌麻烦也可以直接扔进去。另外房间里我留下一个盒子,如果苏氏急缺钱的时候,或许可以用上。”
看着手上的东西,忻文林点点头,郑重的抱在怀里,只说了三个字:“你放心!”
苏璟秋从厢房里穿了衣服出来,见苏杭已经收拾好了,便怒气冲冲的过来说:“走,哥带你住大酒店,这破宅子,再也不来了!”
苏杭点点头,与白承安打了招呼,待老管家回应后,他瞥了眼扔东西后便始终安静的堂屋,然后跟着苏璟秋离开了老宅。外面的值勤人,已经听到宅子里的动静,见两人出来,表情很是古怪。有多久没见家主发那么大火了,看来这次事情有点大条啊!
确定苏杭和苏璟秋已经开车离开,白承安叹了口气,走进堂屋。屋子里,苏长空脸色颓然的坐在太师椅上,见白承安进来,便问:“走了吗?”
白承安点点头,说:“已经走了,其实您不需要用这种方法,事情没那么严重。”
他昨晚已经和李家联系过,从对方的口气来看,虽然很气愤,却没有太过分的念头。如果苏杭不走,顶天挨点皮肉之苦,这事就算过去了。那么多人看着,李家也不会做的太过分,毕竟是李思源理亏在先。
但苏长空在这件事情上,出乎意料的谨慎,甚至为了让苏杭避开李家可能的报复,用苦肉计将其逼走。他的怒骂,是做给外人看的,就是要把自己的态度传递给李家。我已经把人骂走了,没有半点袒护之情!
“一家之主,却做到这个份上,我是不是很没用?”苏长空面色黯然的说。他没有任何底气保住家族子弟,就算李家真的不讲理,因为这件事要置苏杭于死地,他也没什么办法。所以,只能在李家有动作前,先让苏杭离开避避风头。
“在我看来,您是最好的家主。”白承安回答说。
“是吗……”苏长空靠在椅子上,苦笑着:“也许只有你这样想,小秋子快把我骂死了吧。还有苏杭……虽然是个庶出,但他确实很有胆量,可惜现在的苏氏,不需要,也不能有这样的胆量啊……”
白承安没有说话,苏长空的为难之处,他很清楚,也很认同。如今苏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稍有不慎,便会从京城除名。在这种时候,苏杭落了李家面子,很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起来。从苏长空的角度来考虑,将其逼走是最正确的选择。既能避免这件事继续发酵,又能保全这个难得的年轻人。
这时候,忻文林突然抱着一个盒子从外面跑进来,他气喘吁吁,脸上又惊又喜,对苏长空说:“家主,是好东西,他留了好东西啊!”
“有话好好说,这个样子,成何体统!”白承安训斥说。
忻文林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然后捧着盒子走到苏长空面前打开,说:“您看,这是苏杭留下的,说给苏氏缺钱的时候应急!”
盒子里,数颗如牛丸大小的夜明珠整齐摆放着。无论大小还是色泽,都堪称举世无双的精品。虽然老宅里还存着不少古董,但苏长空依然看直了眼睛。这样的东西价值几何,他虽然不甚清楚,但也知道绝对是个惊人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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