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元不想自己也走上那条路,所以他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哪怕是通脉境,也不允许活着!
只要是修行者,就该杀!
所以,在察觉到阿信和向兰拥有修为后,他的念头,已经从抓人,转变成了杀人。
发出阴狠的一声冷笑,钟天元迈开步子,朝别墅区大步走去。
而此时,苏杭也从修行中惊醒过来。刚才的一瞬间,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附近出现,让自己一阵心悸。那种感觉,已经很久未曾有过。
心神不宁之下,就算修行也不会有什么进展。苏杭不得不从地上站起来,撤去聚灵阵。他打开房门,见外面天色蒙蒙亮。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连闫雪母女俩都处于睡梦之中。
而外面,阿信已经早早的起床擦车。苏杭有些烦躁的在走廊上踱着步子,这时候,他看到虎猞从房间里溜了出来,跑到身边用尾巴扫了扫他的鞋子。
“你也感觉到了?”苏杭问。
虎猞点点头,它身为灵兽,对危险有着更强的直觉。苏杭能察觉到危险,则是基于对修行的理解。一人一兽,都有了相同的感应,说明那不是错觉,真的有危险即将降临。
是什么?邬阳云?
不像,他给不了这么大的压力!
赤松子更不可能,剑宗的大阵威力非凡,那柄神剑更是已经返璞归真的至宝。就算他是突破显魂期的大修行者,也绝无可能这么快脱困!
那么会是什么呢?
苏杭实在想不出来答案,就在这时,虎猞突然喵了一声,浑身的毛都缩了起来,如同铠甲一般覆盖在体表。这是灵兽自保的本能,那股奇大的压力,已经让它有种难言的畏惧感。
同一时间,苏杭也感受到,一股强大的修行者气息,正在快速接近这里。更有隐隐约约的古怪窥视感,在四周臣服。
修行者……难道是元神?
苏杭心里一惊,也只有元神,才能在气息尚未来到前,就给予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可是,怎么会有一个道基期以上的修行者来找自己的麻烦?那股恶意,苏杭能够清楚感受到,对方绝无可能是来交朋友的!
该死!
苏杭立刻低头对虎猞说:“去,守住闫雪和妍妍,如果我挡不住,你立刻带她们俩离开!”
虎猞点点头,快速跑回房间里,还知道把门给关上。不过,在元神的窥视下,区区一块木板,又如何挡得住。
看着虎猞回到房间,苏杭正准备下楼,耳边就传来了风声。
那风是无形的,却好似能把人的魂魄都吹散。这是一种气势,来自于更高等级的修行者!
苏杭脸色微变,紧接着,便听到别墅的门板,被人一掌拍飞。沉重的铁门,直接砸在劳斯莱斯上。若非阿信躲的及时,脑袋都要被砸扁。
听到声音,向兰立刻跑过来。见别墅大门被人打坏,还砸了车,她顿时脸色铁青,盯着门口站着的那老头:“你是谁,想干什么!”
阿信也抛开手里的毛巾,走过来和她站在一起,并低声说:“这个人好像不太好对付。”
钟天元并没有释放太多的气势,那种来自境界的压制,只有真正的通脉境以上修行者才能清楚感受的到。阿信是凭借自己的直觉,像虎猞一样察觉到了对方的危险。
其实不用他多说,向兰也明白,敢来这里找麻烦的人,肯定不是善茬。而且,那扇有两三百斤重的大门上,清楚的印着一个手印。对方脸不红,气不喘,好似拍飞这扇门和拍苍蝇一样简单。向兰自认可以击飞铁门,但却无法像对方那般轻松随意。
她下意识微微弯腰,捏起了宝龙印的起手式。
“印法?”钟天元眯起眼睛,脸色更加阴沉。既然懂得使用法印,那就肯定是真正的修行者!这个女人,必须死!
已经活了几百年,普通人希望享受的东西,钟天元已经彻底玩腻了。何况向兰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自然更不会被他放在心上。
“两只蝼蚁……”钟天元哼了一声,向院子里走来。
他每前进一步,阿信和向兰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原本还不甚清楚的压力,现在变得沉重如山,压的他们快要直不起腰。
向兰浑身颤抖,手里捏着的法印,已经处于溃散边缘。来自境界的压力,让她根本无法维持灵气的顺畅运行,又哪里能将之聚集,打出惊天一击呢?所以,钟天元虽然看不懂她用的什么印法,却也不觉得有为什么威胁。
蚂蚁的力气再大,也搬不动大象。
很快,他走到了阿信和向兰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