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月稍微有些震惊的看着楚文贤,她发现,自家爹面对这个县官之女的时候,竟然半点没服软……这不寻常啊。
这时那于小姐,却有些怒不可遏的道:“好一个良民,我看尔等是刁民才对!
身为我大桓国子民,不孝父母,不爱护手足,都被断亲出来,还竟敢自称良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楚明月就听楚文贤冷笑道:“即便是如此,可有苦主去告官?
如没人告官,官府也没受理,不知道这位官家小姐到我家来,管天管地,我恐怕能反告一个强闯民宅,扰民之罪吧!
你就说你凭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资格,口口声声抓人去坐大牢?
莫非还是如同我之前说的那样,你爹一个人做官,就代表你们一家都可以行官权?
即便那样,那还得等我大桓国颁下令法才成!
你若今日觉得我楚某有违法之处,尽管让我与你去县衙,甚至府衙去打官司便是,不必在这里耍威风!”
那于小姐气得要死,竟然真的想指使身后的几个下人,打楚文贤。
这时那县官家的一个丫鬟,赶忙在这个县官之女耳边劝说了一下。
就这样,那于小姐才气哼哼的没耍横。
而楚明月一直看着楚文贤,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她担心自己爹是一时冲动,要真事情闹大了,可不好收拾啊……莫非,他不怕于县令?
这个档口,黄慧芝在和县令女儿说话,楚文贤发现楚明月一直看他,眼内有些担忧。
于是他抬手,以衣袖挡住脸面,对楚明月无声的说了一句:“别怕!”
楚明月这下子,倒是不担心她爹是冲动行事了。
这时候,黄慧芝看县官之女不打算动手了,自己对楚文贤道:“楚当家的,我们就是想来找楚姑娘聊聊天,没别的意思!”
楚文贤冷哼着说道:“你没别的意思才怪了,几次三番唆使这官家小姐来针对我家,现在我家明月连抄书的活计都被你黄了,你还想来聊天?
我可不敢让我女儿跟你们聊!
我看你们还是自己走吧,莫要再来打扰我们!”
说着话,他想关门。
这时候那于小姐不干了,她道:“怎么你真敢对我官家小姐不敬,那你们可别后悔!”
这时候楚文贤看着上来想闯门的几个下人,倒是自己往门口一堵,还关小了门,没让狗扑出去。
他道:“我也将话说在这里,就算你们多有钱多有势,这天下还是大桓国的天下,莫要以为,你们就能无法无天。你们真敢行为不轨,我就不信我楚文贤,找不到申冤的地方!”
那黄慧芝一笑,道:“你看楚当家你真是脾气急,的确是我无意中害楚姑娘失了财路,所以这次我们才来解释的嘛,你们何必这样草木皆兵!”
楚明月这时候觉得,老让自家爹与那于小姐剑拔弩张的,其实也没意思。
干脆自己来会会这个黄慧芝吧。
于是她在楚文贤背后道:“黄小姐,不是我们草木皆兵,主要是几次三番的事情表明,我们实在需要防范你,所以今日才如此的。
你想第一次你就害我断了财路,结果第二次你又把人家于小姐忽悠着,去找人家书店老板麻烦,企图陷害于我。
你说你这无意中而为之的事情,怎么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呢?
所以你们莫当我们乡下人就是傻子。
如今我也被你们害成这般样子,莫非你们还要逼死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