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年看着赵离,目露期待。
他自小便听闻先生讲着那些引人入胜的故事,对外面的世界好奇得很,平日里问父母长辈,他们却总是一句以后你就知道了就将他打发,现在遇到一个外出过的族人,直接将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
赵离见他好奇期待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不答反问:
“你既然那么好奇,为什么不自己出去看看呢?”
赵离能看出来,眼前的少年才十一二岁,但却已有斗者实力,算起来,甚至比他突破斗者之时,可能还要早上一些。
赵延年闻言,脑袋垂了下去:
“我爹不让我出去。他总是说外面很危险。”
赵离倒是能理解,以赵延年这等天赋,赵家一定是将其当成了宝贝疙瘩,极为重视,看的就不免有些紧,生怕一出去就没了。
他想了想,说道:
“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出去看看吧。”
赵离自然明白,故事听得再多,也只是故事,该经历还是要经历,只有去亲身体会过,才能得到成长。
赵延年听了赵离的话,都没有抱有半分希望,反倒是愈发泄气,他爹那犟脾气,可是很少有人能劝住:
“我爹不会答应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赵离轻笑,那自信的模样,让赵延年从不信到狐疑,终于,他的眼中泛起了一丝期待。
“好了,先上课吧!”
见先生出现在讲台上,赵离提醒赵延年一句,然后认真观察起来。
十年前,他已然步入大乾巅峰之列,有心想做出改变,开办了学堂,希望在一批人心中埋下种子,以待开花发芽。
如今,十年过去了,赵离眼中有些期待。他对学堂的作用是抱有极大的期望的。
讲台是,授课先生已经年迈。
但即便他身躯有些佝偻,一眼看去,他的精气神却让人不自觉的也严肃起来,郑重以待。
他轻轻拍了一下醒木,就连赵延年都坐的笔直。
“腹有诗书气自华,只怕就是如此了吧。”
赵离看着他实力不强,却有那种教导主任的气质,摄得住学生,心升感叹。
台上,老先生环视一周,轻轻点头,开口道:
“今日,我们说《阳仙》,大周国师朱玄机庶子朱易是如何在那个吃人的世界中走道绝巅……”
他话音不大,但字字清晰,话语中有一种让人不自觉就会认真去听的魔力。
他说的也不快,但节奏感十足,饶是赵离听着,脑海中都有画面。
他并没有完全照着赵离从前留下的故事去说,但就他讲出来的故事,比之赵离按记忆中所写出来的,分毫不差。
《阳仙》的故事,他已经看过了无数次,了然于胸的同时,也有了自己的思考。
台上讲,台下听,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两个时辰后,抽去那些旁枝末节,他已然将故事讲了大半。
“你们觉得,我们的大乾比之书中的大周,如何?”
他顿了顿,问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