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此时说的很重,显然有威胁之意。
木信义与官兵一唱一和,一副为了两人好的样子,笑了笑,对赵离说道:
“这位小兄弟,你也不想这位美丽动人的姑娘吃上官司吧?这样吧,几位官爷也给木某个面子,只要这姑娘陪几个兄弟吃个饭,道个歉,就不要再纠结这事了,让它过去吧。”
砰,咔嚓……
膝盖跪地之声,骨头碎裂之声,地上砖石开裂之声相继传来。
赵离强行压下心中杀意,他不愿视叶云笙努力推出的大离律法如无物,神色森然,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若无律法,你已经死了。”
他本不愿动手,只在一旁看着,借此机会让叶云笙明白光靠律法显然不足以实现她所想,但木信义却将注意打到了叶云笙身上,耶稣来了,也救不了他。
赵离怒极,语气不善,木信义听了心中发毛。
似是想起了什么,赵离学着木信义的样子,自顾说道:
“也不知道我一不小心把这位公子干掉,会不会有人愿意为了你们,找我问罪?唔,有可能,还是要先准备一手,就先从你开始写一份遗书好了。”
赵离取出纸笔,扔在木信义面前,木信义动动手指就能拿到,他却久久不敢动弹,只有微风拂过,白纸一角微微飘扬,笔在纸面滚动。
赵离挑眉,喝道:
“没听到吗?写啊!难不成这点小事还要我违律不成?哦!你觉得我不敢对不对?”
他话音落下,木信义觉得左手酥麻,余光一瞟,他的手掌已经没了踪影,鲜血渗出,浸湿了笔尖。
木信义额头沁出汗珠,既是疼痛,更是恐惧。
他可是大斗师强者,但不管先前还是现在,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腿是怎么跪的,手是怎么没的,这些种种,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敢写。
赵离蹲在他面前,轻轻拍打着木信义的脸,漠然低语:
“我尚且不敢对大离之主阳奉阴违,你踏马什么档次?竟比我还牛,视大离之主所定下的律法于无物?”
说着,他手上突然用力,重重的拍在木信义的脸上,木信义头都被打歪了,心中怒火翻腾,胸腔似乎都要气炸了,他却依然无法说话,不能动弹。
“这都好几分钟了,你家长辈怎么还没来?莫非是放弃你了?哦,来了。”
除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赵离留下木信义,还有借木家立威,释放一些信号的心思。
“小兄弟,如此折磨我儿,莫非是不将大离放在眼中?”
木德吉看不透赵离,不敢大意,出口就扯上大离这块大旗。
先前置大离律法不顾的家族,却在此时搬出大离,木德吉的话,赵离不禁觉得好笑,他指着木信义面前浸染了血的纸笔,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也不想啊,这不是你家儿不懂事嘛?让他写个遗书,他就是不写,我也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