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一丫鬟步履极快走来,下意识往屋檐的方向瞧了一眼。
沈夏见丫鬟步履匆匆的,想必是有啥急事,微收敛了些怒火道:“怎么了?”
丫鬟回过神来,对着沈夏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王妃,方才长公主来了,说是来看看王爷,现在在厅堂坐着。”
沈夏停下手里的动作,一听是慕宜嫣来了,那是一个相当地高兴,脸都变的比翻书还快。
她与慕宜嫣已有半个多余月未见了,很是想念的紧,沈夏不由分说地丢下手里的鸡毛掸子,兴奋道:“我这就过去。”
屋檐上的神医老头,一眨眼便瞧见沈夏兴冲冲地跑走,伸出手道:“哎哎…臭丫头,我还没喝够呢!!”
沈夏闻言,转头瞪了眼屋檐上的老头,语气满是威胁:“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目送着沈夏远去的背影,神医老头悠悠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盘腿坐起身道:“唉,没意思,去找酒喝咯。”
沈夏步子快到飞起,恨不得插双翅膀,赶紧飞去大厅一样。
刚踏进大厅瞧见坐在一旁的慕宜嫣,沈夏欣喜地飞奔过去,似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样:“来也不事先知会一下,害你坐在这等半天。”
慕宜嫣脸色挂着淡淡的笑,跟着沈夏一同落座下道:“我也是忽然听说寒王病重了,想着过来看看他,他情况怎么样?有孟神医在,还好吧?”
“还好,病情稳定下来了。”一提及这件事,沈夏神情就有些恹恹,不太高兴的模样。
她心底很是内疚,若是她早回来一步,慕弘苍可能都不会躺在那儿。
而心细的慕宜嫣,却一眼看出了沈夏心情不好的原因,端起茶碗看着她,温温笑道:“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因为寒王的病重的事?”
女人嘛,都爱口是心非。
这一点当然也体现在了沈夏身上。
沈夏想也不想地开口反驳道:“怎么可能嘛!我只是……”说道后面,忽而一时语塞,嘴边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宜嫣蓦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安静的看着语塞说不出话的沈夏,问道:“只是什么?”
沈夏:“……”
约莫过了十几秒,沈夏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许是觉得有些尴尬难堪,她出声随口辩解道:“只是心情不好,心里觉得烦闷。”
似突然想起什么,沈夏表情忽而变得八卦,朝慕宜嫣凑近身子,小声问道:“你和西域国太子的婚事,怎么样了?”
慕宜嫣和西域国太子的事情,本是在那晚送她回去时,听到了些。
前几天还未离开寒王府前,她给慕弘苍按摩时,听见慕弘苍和白良有谈论起,长公主和西域国太子婚事的事。
沈夏也没听见多少,听了个大概。
总之大概说起来,就是西域国太子又下了一次聘书,望求皇上能够答应两国这门婚事。
慕宜嫣这边迟迟不点头,为了两国关系,多次委婉拒绝这门和亲之事。
可西域国太子那边又死不愿松手,两边就闹的有些不好看,互相僵持着。
因为这件事,皇上慕弘纶可谓是日日夜夜操心。
慕宜嫣盏茶的动作轻微一顿,下一秒又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无奈轻声道:“还能怎么样?还不是那副老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