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夏一大早便在下人嘴里得知,孟神医回了寒王府,却不见人影。
想也不用想,这老头定是躲在那个犄角旮旯地地,偷喝酒去了。
沈夏对他的秉性,了解个七七八八,一想到孟神医的必经之地,便去了后厨逮人了。
正在后厨忙活的女婢们,见沈夏走来,纷纷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恭恭敬敬弯腰福身行礼,喊着人:“王妃。”
沈夏第一次进寒王府的后厨房,比起沈家的后厨来看,大了不止一倍。
眼神四处寻了一圈,都未瞧见那神医老头的身影,朝女婢福了福衣袖,示意她起身。
“你们可是有看见孟神医?”沈夏出声朝女婢问道。
女婢们仔细回想了一番,接着缓缓摇头,小声回道:“奴婢们没有看见孟神医。”
沈夏拧起一双柳眉,找了大半个后厨,都未瞧见神医老头。
老家伙,不按照惯例,来后厨偷喝酒,还能干嘛去?
忽而,一女婢恍然想起了什么,出声道:“方才秋姑姑好像在后厨碰见偷喝酒的孟神医,臭骂了他一顿来着。”
整个寒王府,除去沈夏之外,便只有秋娘最是第二个会凶斥孟神医的人了。
孟神医偷喝酒不要紧,有次竟躲在账房内偷喝酒,暂且不说账房不许外人进入。
他就是为了图个清闲,跑去账房内偷喝酒就算了,竟然一时失手,将秋娘昨晚算好的账目给打湿了。
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账目,竟被一个酒鬼失手给损坏,秋娘这个火辣的性子,自然是未将他放在眼里,抓着孟神医就是臭骂了一顿。
这如今可是倒好,自从甄嬷嬷走后,后厨虽换上了管事的,但因为刚上接任,一些大事还是又秋娘管着。
今日好死不死,两冤家撞了头,孟神医跑去后厨偷酒吃,被秋娘抓了正着,狠狠臭骂了一顿。
这会儿也不知跑到哪,躲着吃酒了。
女婢同沈夏说完后,沈夏了解了个大概,便拂袖离开了后厨。
一出后厨房门,没走出院,额头便被一粒豆子嘣了脑袋,沈夏揉着发疼的额头,气愤寻着真凶,眼神找了半天,都未看见个人影。
正在恼火上头,近处一颗老树上,便传来老头地笑声:“臭丫头,找我呢?”
真凶兴致悠悠地躺在树干上,手中抱着一坛酒罐子,刚说完话,还忍不住冲沈夏打个长长的酒嗝:“嗝——”
“臭老头子,竟然敢用豆子嘣我,你给我下来!”沈夏掌心中还握着那颗黄豆,指着树上的老头,很是气愤。
“我就不下来,略略略~”老头子像个顽童,面色被酒意染了两侧面颊,显然是一坛酒达不到的程度。
听着老顽童又欠又挑衅的语气,沈夏心中更是气愤,嘴角挑起发狠的笑意,叉腰勾唇似笑非笑道:“你以为你不下来,本姑娘就上不去吗?”
姑娘手段不一般,即使沈夏从未在他眼前漏出过功力,但这点,孟神医可是比谁都要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