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坑中的一个新鲜的头颅,那头颅应该是和陈梅一起被抓来的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妹妹。
那个头颅的主人死前一定很害怕吧,所以她的眼睛还睁的那么大,她一定很不甘心吧!
而实际上,这个头颅的眼睛已经被掏出了一只,就连鼻子也被削掉了,脸上被人烙上了“贱人”二字,皮肉翻开甚是可怖。
不仅是这样头颅,这里曾经活着的每一个女孩都被烙上了这两个字。
沈夏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刑具。
断指夹,钉椅,烙片......除了这些常见的刑具,竟然还有铁莲花等物!
沈夏看着这些刑具,忍不住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眼前仿佛浮现出这些女孩儿死前的凄凉,一双眸子愈加冰冷。
“你还好吧?”墨飞看着沈夏的眼神,忍不住担忧地问道。
沈夏没有说话。她的呼吸平稳,竟是冷静地向着外面走去。
见她这样,墨飞却并没有放下心来,“你要干什么去?”
沈夏止下步伐,并没有回头,但她的声音却传了来,听着更是平稳至极,不闻一丝波动。
“我去杀了那个禽兽。”她的眸子猛然收缩,下一秒便继续往前走着。
墨飞知道她的意图,几步上前一个手刀敲向了她的后颈。
对墨飞没有任何防备,沈夏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再也没了知觉。
这架势惹得许多户宅门都悄悄打开了,有的人还跟在大理寺官员后面,想去瞧瞧热闹。
看到大理寺官员直奔武安街而去,众人愣了愣神却是更加坚定的跟上了脚步。
这武安街住的可都是大官,看这些平日得意的人被抓可是人生一件乐事啊!
但此时这些人不会想到,他们日后情愿永远没有跟过来,永远没有看到过接下来的一切。
这样大的动静,武安街上的人家自然都察觉到了。
尚书府,兵部尚书严恒正在与夫人和两个儿子吃着早饭。
“也不知这大理寺干什么,抓个人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吗?”那尚书夫人嗤了一声,对于这大理寺的人充满了不满。
严恒喝了一口粥,将碗放下后忍不住望向了门口,“也不知是什么事情,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尚书夫人不甚在意,伸出染着蔻丹的手指捋了一下鬓角的发丝,“还不就是那些个贪污腐败,官场上不就是这些事情吗?”
虽然对尚书夫人讨论朝中事情很是不满,但严恒显然也同意她的话。
可就在这时,严恒突然听到前院嘈杂声响起,心中顿时被一种强烈的不安笼罩。
“这些奴才吵些什么,非封了他们的嘴不可!”尚书夫人显然很是不满,站起身来就要去折腾那些奴才。
严恒端着碗的手一顿,突然狠狠地嚷道:“你给我闭嘴!”
那尚书夫人一愣,脸上顿时流露出恐惧来。接着又略带委屈地说道:“老爷......我不过就是要去教训几个奴才罢了。”
谁知严恒却没有理会尚书夫人。他突然转向一旁的大儿子,语气里很是焦急,“冠儿,快带着弟弟离开,有多远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