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已经没人关注吕布如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貂蝉的身上,在贾诩的指引下,貂蝉一步步登上祭坛,而她的身后,则是负责护卫的董白,和将要进入陵寝的董卓。
这几日貂蝉在后宫里被好吃好喝供着,虽说是被魂灵附体,但气色反倒比在王允府上的时候还要好上不少,而且不止是气色,就连那无神的眸子和淡漠的神情,也发生了些许的改变。
虽然董白没有和她明说,但言语间有意无意的暗示,再加上貂蝉本就不笨的头脑,她已经猜到了今天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原本已经认命的她说不上重燃希望,但确实是在期待着什么。
“你在期待什么?”
冷淡的声音传来,低头走路的貂蝉抬起头,却只见到了贾诩引路的背影。
“没有期待。”
貂蝉冷冷道。
“应该给自己留点虚妄的……上去吧。”
贾诩让开身位,祭坛的最后一层,能上去的只有貂蝉。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和贾诩在同一层停下的董白看了眼贾诩,却正巧迎上了贾诩的视线,他对着董白笑了笑,将一切都隐藏在恭敬之下。
“铛!铛!……”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钟声传来。
辰时,少阴已矣,少阳初至,可为良时。
“太师。”
“开始吧。”
董卓轻轻地点头,压着声音说道,尽管他已经在克制了,但声音还是兴奋地有些颤抖。
“是。”
贾诩朝董卓很快地行了一礼,他双手挥舞,口中念念有词,随后,游荡在半空中的无尽阴气,终于翻滚了起来。
……
远处的山林里,昨晚周平做了许多布置的地方。
“没想到那贾诩只是个幌子,真正施法的却是你。”
左慈从一棵树后缓缓走出,而他的面前,司马懿背对着他,正低声疾诵着法咒。
见左慈现身,司马懿依旧颂念着法咒,但他周身环绕着的三颗头骨却飞向左慈,这些头骨眼眶中都闪耀着紫色的光芒,一副戒备的模样。
“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虽然你我立场不同,但我只是个旁观者,至少这件事上面,我不会下场出手。”
左慈的话语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那几颗头骨眼眶中紫芒不灭,依旧戒备地看着左慈。
“我是旁观者,于吉只会在周平遇到危险时出手,你是实际操纵者,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唯一让我疑惑的,却是那个贾诩,他的作用,或者说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司马懿此时显然不能回答左慈的问题,左慈也不求什么答案,继续自顾自地推断着。
“陵寝里的东西你肯定是不会分给贾诩的,他愿意帮你,难道真的仅仅为那所谓的地位?”
“还是说,他有别的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