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这是何意？”千泫看向那张除了眸色与妆容不同的脸，神色复杂。

沈柒坐到宝座上，朝着千泫伸手，将他吸到台阶下，往下一指，叫他单膝跪下，恶趣味似的又打了个响指，让他开口说出心中说想的话。

千泫只觉受辱，死咬着牙关，就是不张开，却还是敌不过沈柒，张嘴被控制着说了最不情愿的话。

“千泫甘愿为魔尊效力。”

沈柒大笑，双腿搭在宝座的扶手上，背靠着另一个扶手，道，“有趣有趣。”

“魔尊究竟想做什么？”千泫动了动，却是一点动不了。

“我想做什么？”沈柒抬头看着魔殿的屋顶，忽然觉得落寞。却依旧是浅笑的模样。

空荡荡的魔殿静得可怕，只有千泫还抬头看着沈柒的侧颜。

沈柒抬手将落雪抽出，施法在千泫的头顶下雪，待一刻钟之后，淡淡道，“冷吗？”

千泫紧咬牙关不语，却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沈柒将落雪收回，升起暖炉为他取暖，道“这个魔殿就像是你刚刚经历的那样，冰冷刺骨，不管轮回多少年，我始终会回到这里。

魔界，终究是物是人非，一世又一世，一人孤寂。”

“大祭司不是魔尊最得力的属下吗？”千泫终于可以起来了，笔直地站着看向沈柒。

沈柒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应该不傻，大祭司要的是我的命和三界。”

“那魔尊又为何留着他？”千泫看她是对大祭司有意见的，便好奇一问。

沈柒并不想回答真实答案，冷笑道，“自然是借他的手一统三界。”

“你撒谎！”千泫斩钉截铁将她的话否认。

“忘了，你可是与我心有灵犀的。”

“莫要乱说！”千泫连忙又反驳，似乎事项与她撇清干系。

沈柒伸手在自己的心口挖出他的那一半心脏，又将他体内自己的一半心，收回来。

“这种小把戏，以后还是少用为好，知道太多对你不利！”

“魔尊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十恶不赦。”千泫调息，一个轮回后，发现自己的心是完整的，已经听不到沈柒在想什么，甚至还加了封印。

沈柒闭上眼睛，冷哼一声，又是在忍不住笑出了声，道，“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本尊都快忘了，究竟是做了什么被冠上十恶不赦的名头。”

她说了本尊，是打算与千泫拉开距离。

千泫看她稚嫩无忧的脸上尽是露出了深沉与愁绪，又想说什么，却被沈柒堵得哑口无言。

“你走吧，走了便别再回来。你心口的封印是防止被大祭司挖心所设，放心吧。”沈柒下了逐客令，抬手一甩将他甩离魔界。

千泫安稳落在魔界之外，一切重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柒，千年了，还是叫沈柒。”沈柒倚靠在宝座上轻笑着望向头顶似乎能透过看向天上道，“天帝啊天帝，你真是一如既往地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