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就好。”她都这么说来，周扬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埋在心里的东西，他不可能帮她拿出来。

“你都不知道，我来这儿，已经是我妈妈最大的妥协了。”说到这儿，乐颜眼里已经泛着泪光了，“本来，我报的都是离家很近的大学，至少，当着我妈妈的面儿是这样的。”

可是，后来她自己偷偷改了，“你都不知道，录取结果出来的时候，我妈妈有多生气，她那么相信我，我却那样做。”

说到这些，乐颜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很恶心的，很不好的，真的。我妈妈对我那么好，我却还要骗她。”

周扬给她递了纸巾，笨拙地安慰，“没事儿，别激动，都过去了。”

“这不怪你，你是对的。”相比于没有见过面的乐颜的妈妈，周扬显然更偏向于乐颜。

“都是因为我。”这件事，埋在乐颜心里很久了，她真的需要发泄一下，“我跟妈妈说的是，我就只填了一个这儿的，我以为不会被录取，结果，就是这样录取了。”

“事实只有我知道，根本不是这样的。”乐颜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地说，“是我，偷偷把志愿改了，都换成了这儿的。而且，我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来这儿，会来这所学校。”

“遵从你自己的心，这不是你自己的错。”周扬只能这么安慰，“阿姨对你的控制欲这么强，你没有说，也是情有可原的。”

周扬现在很感谢自己父母对自己都是不管的，自由生长，尊重自己的每一个决定。

他和父母，不是服从的关系，而是平等的，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权利自己选择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