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南冶看来,满满都是讽刺。
他的小妹还没死呢?就想鸠占鹊巢了?
“你说的当然不对!”南冶不冷不热的一句话,确实给程黎判了死刑。
程黎现在只觉得脊背发凉,明明是炙热心炎的夏天,但她却觉得自己在过冬天一样,冷的彻骨发寒。
楚宴面露调侃,“真是好久都没有人质疑过我的医术了,今天这么一问,还挺新鲜的。”
玄沉:您那是新鲜吗?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随后,楚宴看向一旁默默降低存在感的时廖,微微勾唇一笑,“这人……你应该不要了吧?”
时廖愣了一瞬间,随后连忙摇摇头,“不要了,不要了。”
时廖表示,这位是大佬,惹不起!
而且,他们将来还要结成亲家呢,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交恶了。
而且这个程黎,大佬廖表示,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楚宴得到答案后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程黎心里升起一股恐慌,身子不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楚宴恶魔般的嗓音响彻耳边:“玄沉,把她给我抓起来。”嘴角满是恶劣的笑,“喂!鲨!鱼!”
“是,三爷!”玄沉闻言朝着程黎走过去,一步一步,都响彻心底,像一个大鼓一下一下敲击在她的心脏上。
程黎现在什么都听不清楚,脑子里一片空白,喂鲨鱼?是要将她喂鲨鱼吗?
她不要,她不想死!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该质疑你的医术,我知道错了!”
至于她为什么对楚宴的话那么坚定不移,是因为他身上的杀气真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像是快要溢出来了一般,平白的让人害怕。
她跪在地上,眼眶里已经有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此刻她的身上,再也没有了优雅贵女的形象。
嘶吼的尖叫刺耳的很,像一个骂街的泼妇,白色的衣裙也被地上的灰尘染上黑色。
见楚宴对她的求饶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反而看到兴致勃勃的,程黎对他死心。
她又靠近时夜,乞求能够得到一线生机,嘴里不断的说着恭维讨好的话,念念有词的:
“少爷,你让他放过我好不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求求你!”
“好歹我也为时家卖命过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她没有碰到时夜的衣服,因为她知道时夜有严重的洁癖,她害怕一旦碰到了,时夜就不给她求情了。
时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近乎冷漠,脸色并未因为程黎的话有什么变化,“我认识你吗?”
只是淡淡的五个字,却让跪在地上的程黎溃不成军。
她在时家卖命五年,结果少爷现在说,不认识他?
她当初为什么要喜欢这样一个没有心的人,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时夜的呢?
大概是在S洲的时候,对他一见钟情,所以便钻了牛角尖,不顾朋友的反对,毅然选择到京城时家当了私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