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为什么伍媚会跟他分手;想不通为什么她爱了他那么多年,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更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嫁给别人。
靳喻言越想心里越沉,咖啡解不了他心中的愁苦与烦闷,干脆打开了刚买的红酒,仰头就往嘴里灌。
大门口忽然走进来一头熊,不对,准确地说是将自己裹成熊似的人。
这人穿着厚厚长长的羽绒服,直到脚踝,『毛』绒绒的帽子遮住大半张脸,口罩遮住另外半张脸,双手抄兜,闲闲散散地走进来。
大堂经理一见,就笑着迎上去,“呦,尚爷,裹得挺严实啊。”
“靠,我都这样了你还认得出我?”
“那是,您化成灰我也认得啊。”
“滚!你才化成灰呢。”
靳尚摘了帽子,摘了口罩,『露』出一张英俊无敌的脸蛋,顺手将脱下来的羽绒服递给服务员,搓搓手道:“你们罗总呢?”
“在房间呢,您是在楼下吃完早餐再上去,还是我们将早餐送上去?”
靳尚刚要说“送上去”,就看到坐在吧台喝酒的靳喻言,眉头微微一皱,“别送了,我在楼下吃吧。我哥这怎么了?”
服务员遮着嘴低声耳语一番,靳尚点点头,心头了然,径直朝靳喻言走过去,拍了他肩膀一下。
“哥,大清早的就喝酒啊,这是谁招你了?”
靳喻言咽下清凉的『液』体,“没谁。”
靳尚轻轻一笑,一边往烤好的面包上抹黄油,一边道:“我都知道了,是不是被小伍子虐了?知道她结婚了,难受了?”
“小伍子”是他给伍媚起的专有称呼,虽然她比他大,但现在论关系她也是他妹子,总不能再叫“伍姐”。
虽然伍媚严重抗议“小伍子”这一不入流的称呼,但反对无效,靳尚自己叫得挺顺口的。
靳喻言唇紧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她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就前几天的事,别说你,就连老罗都吓了一跳,小伍子是直接把结婚证拍我们面前的,做事那叫一个飒。”
靳尚想起那天罗镧看到结婚证,瞪大眼睛半天没回过神来的表情,太特么可爱了。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靳喻言脸上透『露』出一丝恼怒,“人人都知道,只有我跟个傻子似的,什么也不知道。”
靳尚咽下一口面包,『舔』了『舔』唇,眼神无辜地看着他,“告诉你能怎么样,人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难道你还能去抢婚不成?哥啊,不是我说,你和盛依诺要结婚的事不也没通知大家伙吗,你是不知道,伍媚听到消息那天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发了一晚上的酒疯,酒瓶子不知道砸了多少,差点把自己伤到。第二天出来她却又像个没事人似的,这不,没多久就跟叶少蕴领证了。”
靳喻言听到这里,『迷』离沉郁的眼神忽而亮了亮。
难道说,伍媚是为了报复他,所以才跟叶少蕴闪婚的吗?所以,她心里,还是爱着他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