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咳”夏妍一嘟嘴抬手扇了扇飘向她的烟草味，顺势跳开些许，避开那些烟雾。

“就直说吧，我需要你混在学校内部，以作盯梢。特别是昨晚上那个残疾小子，像这种未经允许私自破坏案发现场的，我就觉得应该重点注意一下。你觉得呢？”

“我没问题。”夏妍答应的很干脆。

“至于为什么说非你不可呢？因为你年纪小，『迷』『惑』『性』强啊！你就混在学生里保准难以发现，而且你一边盯梢，一边注意着学生们安全，就算凶手再次作案，好歹你在里边跟我们也能有个合应之势，定叫他有来无回。”

“yes， sir，保证完成任务。”夏妍学着港片里那些皇家警察，做了个踢腿立正行军礼的动作，然后小脸儿严肃的转身离开。

“去吧，去吧。万事小心，注意安全啊！”程南华看着夏妍一步步出了办公室，一张富态的笑脸慢慢的阴沉下来。将烟头在那沓资料上使劲摁灭，随手扔开。随即二郎腿一翘，一直立在旁边的魏玉斌赶紧上前，抽出一支黄金叶递了上去。

程南华也不拒绝，叼过黄金叶，任凭魏玉斌献媚的给他燃上。

“局长，就真的让那小丫头一个人去调查啊？万一要出了点事儿……”

“能出什么事？”程南华白了魏玉斌一眼，“你还真信了那小丫头的鬼话，密室杀人高智商犯罪？我呸，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高智商？而且就我们这小旮旯还能整出这套？我看那小丫头片子也就是小说电视看多了，纯属异想天开。”

“可是，我觉得她分析的挺有道理的啊！”魏玉斌小心翼翼的嗫嚅道。

“你是真蠢啊还是我说你蠢啊？”程南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魏玉斌：“我说魏玉斌啊，那小丫头没什么见识一派胡闹我可以理解。你他妈一大把年纪了，都还不明白事理吗？我一路提拔你到现在这个位置，不是让你来吃干饭的！”

“是是是，局长说的是，是玉斌愚蠢了，多谢局长提点。”魏玉斌诚惶诚恐，越发的小心迎合。

“算了。那小丫头想玩什么侦探游戏就让她出去玩也好，省的我眼不见心不烦。一个实习生还是个女娃，能做点啥？”程南华摇了摇头，又道：“要不是听说她上头可能有点关系，老子理都懒得理她。”

“有点关系，局长，啥关系啊？”魏玉斌眼珠子咕噜一转，小心问道。

“这个与你无关，你也别在这儿拄着，赶紧叫几个弟兄，到周边几个地方势力地盘上暗自走访一下，切勿打草惊蛇。”

“局长你的意思是，此事是他们……”魏玉斌说着又四处望望，欲言又止。

“这死人肾都被挖走了，多半都是黑肾交易干的，只是老子万分没想到，老子平时对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们倒好，这爪子都伸到学校里去了！这老百姓还能信服咱公安吗？上边又该怎么想？”程南华越说越气愤：“而且老子还想着等明年老局长退休了，老子好申请转正，在这个节骨眼儿给老子整这么个幺蛾子，妈的，一群见不得光的畜生，真他妈不是东西！”

“那局长是想让我们去？”

“查！明查暗访，不管用什么手段，这案子必须结了。我看是太平的太久了，老子这老虎太久没发威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出来『乱』咬人了。”程南华再次将烟头摁灭在那沓资料上，富态的脸上升腾起一股子狠劲儿：“给老子查清楚是哪个地盘的主，实行剿灭。既然敲山震虎不管用，那就只有杀一儆百！哼哼，你们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