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同志，你确定你的消息无误？我们都在这破学校里陪你蹲了两天了，连凶手的『毛』都没见着一根。”程南华踢过凳子，扯了扯领口，坐在一片树荫下乘凉。这树荫外是明晃晃的太阳光，别看这才五月起初，要说这太阳，你小晒那么一会儿感觉还是挺舒服的。可你要是就那么一直顶着太阳晒，这恐怕还是得付出点代价的，更何况是程南华这种一身肥肉大腹便便的胖冬瓜呢！

“千真万确啊程副局，我这消息一定不会错的。”夏妍站在程南华三步开外，看着他悠闲的又燃上了一支中南海。夏妍蛾眉紧蹙，她不动声『色』的又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看我抽烟你很不爽？”

“没，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夏妍一抬头，睁大了眼睛，表示自己态度端正句句属实。心底却悄悄诽腹：我哪儿敢啊，您是大爷您威风啊！

“得了吧，就你那小心思。”程南华打了个哈欠，吐了口浓烟，道：“就这么说吧，夏妍同志。我再给你一天时间，也就是明天了。明天要是再没点儿实质『性』的突破，那就别怪副局我没提醒你啊！我局子里还有一大堆的破事儿没处理呢，到时候我就没那闲工夫继续陪你在这破学校里瞎混胡玩了啊。”

“程副局，你听我讲……”

“诶诶诶，别给我整这套！”程南华不耐烦的打断夏妍道：“这古话还说了事不过三呢！你说你有这凶手线索，让我派人给你。我不但给你派人，我连我自个儿都给你派出来了我，陪你在这儿蹲三天也够意思了呗！不过这要是过了明天都还没点儿情况的话，你这笔帐我就给你算成谎报军情处理！等回局子了，咱在把之前你那个啥玩忽职守的一块儿算总账！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程南华说完把剩下的半支烟往地下随手一扔，再狠狠的踩上两脚，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开，看那方向，应该是准备出校门回警局去了。夏妍则呆呆的站在原地，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下课铃声骤然响起，算起来这会儿该是放学了呢，注定又是一个上午无功而返了。

从那天下午确定线索过后，夏妍随后就回警局作了报告，虽费了不小功夫，但终究还是说通了程南华，对方甚至亲自领队进入学校加强警戒。虽说和黎铭最初所想的暗中监视有所区别，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指挥权在程南华手里，而不是他黎铭说了算。

不知真是打草惊蛇了还是迫于警戒的加强，自七号那天下午确定计划截至今天现在，已经足足两天了，可凶手连个影子都没见着。不只是程南华不爽，就是夏妍忍不住的一阵郁闷。

食堂。

“怎么，有心事？”黎铭就着附赠的清汤咽下一块干硬的炒肉片，抬头看了眼拿着叉子在餐盘里来回画圈的夏妍。

“没。只是程副局说如果明天还没有消息的话，他就要撤离警员了。”夏妍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你说会不会真是被我们打草惊蛇啦？”

“说不准。不过不是我们，是你们。”

“切，小心眼儿，不都一样啊。”

“你们是你们，我是我。这肯定不一样。”

“油嘴滑舌。”夏妍说着叉了一支鸡翅塞到黎铭餐盘里。“堵上你的臭嘴。”

“嗯，谢谢。”

“懒得理你。”夏妍甩了黎铭一个招牌式白眼，努努嘴又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算错啦，呃，我是说比如有什么地方被遗漏了的。”

黎铭闻言抬起头来看向夏妍，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不过咀嚼速度在慢慢缓下来，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你别吓我啊！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