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铭只说肯定有人逃了出来,他没有说在医院里有个小护士给他的那支属于赖至秋的笛子,他也没有说在冥水之下,他打开那具红『色』棺椁后,陈梁钰的眼睛缓缓睁开。
“我们一直以来的猜测都是陈梁『吟』或者陈梁钰一个人逃了出来,那有没有可能……她们两个最后都逃出生天了呢?”
王小波的目光紧紧的盯在黎铭身上,从最开始黎铭说肯定还有人逃出来的时候,他就下意识的朝着黎铭看去。
虽然黎铭现在没有说在医院里得到的那支笛子,但是当时王小波也在场啊,他也是知情者,他知道那支笛子是属于赖至秋的。
那照此看来,赖至秋是必定逃出来了的,只是王小波有些搞不明白,黎铭他得到了那支笛子,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这不是最直接最有力的证据吗?
还有就是陈梁『吟』两姐妹,总觉得她们俩不会那么简单,回想一下十六年前的命案,时隔多年命案再起,冥冥之中有一条线似乎把这两个时间点连接起来了。
陈梁『吟』料到他们会去小租屋,所以早早的给他们放了蛊,就等他们自己陷进去。她让他们亲身经历了一番梁金寨的灭亡过程,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黎铭可不知道王小波心理戏如此丰富,他在王小波的问题问出口的同时,他也陷入了困『惑』。
王小波所说的这个可能,他当然有想过,而且当时在医院里醒来,他分析的时候就隐隐的提到过。
既然他都能逃出来,那陈梁『吟』作为那些魍蛟的正牌驱使者,她必定也有办法脱身。再联系着十六年前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以及高考前那段时间发生的命案,种种迹象基本上可以表明那些案子里确实有她出没的影子。
虽说不能完全肯定是她,但也八九不离十了。当然,最主要的一点还是他缺乏证据,他一直都只是推测猜测,真要拿出点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的话,他也没办法。
他没办法确定后来作案的就一定是陈梁『吟』,他同样没办法确定陈梁钰到底有没有逃出来,甚至参与其中,或者……就是她一人所为。
对于王小波的这个问题,黎铭自己都不知道,他只能按着常理说一句:“不排除这种可能。”
但是这些事情能用常理来推测吗?答案是……他也不知道。
“那……谢婆婆呢?”场面再度陷入僵局,夏妍蹙眉,小声问道:“谢婆婆有没有可能也逃出来了呢?”
黎铭闻声望去,夏妍也正望着他,这次她的目光没有躲闪,迎着黎铭深邃的眼瞳,她的眼睛里充斥着淡淡的困『惑』。
“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夏妍摇头。
“没有。”
“那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她呢?”
夏妍依旧摇头,她慢慢的把头低下去,声音变得微不可闻。
“我今天和小红去牧人教堂找你,我们在里面遇到了很奇怪,也很熟悉的事情。”
黎铭皱眉,他转过头看向江小红,后者见黎铭望过来,她忙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什么事情?”
夏妍眉头依旧紧蹙,她像是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感觉……那整个教堂都很奇怪,明明是大好的晴天,可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如坠冰窖一样,到处都是阴森森,冷冰冰的。”
黎铭眉头越发锁的紧了,他深邃的眼瞳里也开始升起丝丝疑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