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芽坐旁边逗了一会儿阿知,菜上来之后她就走了,虽然银氏一直让她留下来一起吃,“不了,我下面还有点忙,再说了,今天是你们一家人吃饭,我怎么好插进来,改天吧。”
说完,琴芽就扭着腰出去了,还顺便关上了门,倒不是她故意想这样扭的,只是有些人的风韵就是如此。
早年确实不是这样,后来入了青楼,被老鸨调教那两月,天天这样走,后来就改不掉了,她也没打算改,走在路上男人眼神都看直了,女人眼里又鄙夷又嫉妒,说明这样挺美的不是?
长安抱了一会儿阿知,沐辰延就接过去了,还好阿知不吵,抱着她也可以吃饭。
林思见先生不好夹远一些的菜,跟先生吃饭时,他知道先生的口味,站起来用公筷给先生夹,沐辰延也全部吃了。
正吃着,楼下传来一阵争吵声,还有拉架声起哄声。
林思竖起耳朵听:“师娘,好像是琴老板的声音。”
按辈分,他要叫琴芽婆婆,但是叫一个三十岁的婆婆,别说林思叫不出口,琴芽也不想听,所以就叫了琴老板。
长安让林思在这里陪着先生和小师妹,她和银氏起身出去看看。
楼下,一个略显肥胖的女子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什么酒楼,我看这里就是青楼,花楼,专门勾引男人的地方,什么良家男子到你们这里吃了饭都得被勾了魂!”
这话可以说是很难听了,女子的声誉有多重要不用说,再加上琴芽以前的身份,再听这些话就有些敏感,底下看热闹的人眼神也变得有些怪异。
长安听到有人说起这女子的身份,是对街首饰铺张掌柜的夫人,性格泼辣,最爱与人扯皮,而且认为自己相公是个香饽饽,是个人都想凑上去。
张掌柜其人也可以说是什么鞍配什么马,比张夫人好不到哪里去,认为自己是个香饽饽,是个女人都想凑上来。
其他人都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德行,但人骨子里是爱看热闹的,都乐得坐旁边往这边撇。
酒楼的伙计都气得不得了,他们的掌柜是什么样,他们比谁都清楚,上前正要赶人,被琴芽拦下:“没事,我来。”
伙计瞪了对方两人一眼,往后退了一步:“好吧,掌柜您小心。”那人出了名的会撒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琴芽凝视着张夫人:“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若说不出口个所以然来,我可就要报官了,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脸,今天这里的人都是见证。”
琴芽一介孤女子能走到今天,她就没怕过谁,特别是遇到张夫人这样的人,你越表现出害怕,对方就越得寸进尺。
张夫人叉着腰,眼睛一斜:“哼,你还好意思让我说?你自己做的好事啊,上个菜眼睛往我相公身上看什么?啊!是多久没见过男人了?”
长安往楼下张掌柜看去,不知道这位张夫人是哪里来的自信琴芽会看他,就算是看了,也是因为觉得长得太奇特吧。
张掌柜站在自家夫人身后,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时不时眼神还朝琴芽瞟去。
琴芽轻笑一声,显然也是觉得对方这话太可笑,“你也不看看你相公长什么样,我长什么样,我看他一眼怎么了?我上菜我不看人看地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