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掉眼泪,失望悲伤。
“狼子野心痴心妄想,我真是瞎了眼。”凤清眠咬着牙龈懊悔难当。
他念着多年夫妻之情,想保住杨氏和凤若兮一条命,此刻凤红酥声泪俱下,让他站到了风口浪尖。
怎么说凤若兮也是他的女儿,虽是庶出,却到底血脉相连。
但若不处置杨氏和凤若兮,便对不起亡妻和凤红酥,他此刻左右为难,心如刀割。
就在凤清眠进退两难之际,门外小厮前来禀报:“老爷,谢少将军来了。”
“他来做什么?”凤清眠语气冷硬。
对谢隐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把杨氏和凤若兮收监的事耿耿于怀。
云歌辞的心凉了凉。
凤清眠是宠凤红酥无疑,但是同样宠杨氏和凤若兮。
还妄想把这件事情当做家事来处理,怪谢隐用了公律。
幸好她早就有所防备凤清眠的私心,所以才把刚正不阿的谢隐拉了进来,让凤清眠没有后路!
她伸手抓着凤清眠的手,不动声『色』地柔声说“爹,幸得世子带人及时赶来,女儿才没有死在杀手刀下,我想谢谢他。”
凤清眠心存愧疚,自是不好拒绝她的请求。
还是让谢隐进来了。
谢隐从门外走进来,身上银甲没换,风姿迢迢,面容带着疲惫。
他为了凤红酥的事,忙了一个晚上,直到现在都没有歇息。
一听说凤红酥被人给救了回来,立刻就来了。
他端正地给凤清眠行礼,凤清眠冷哼了一声,脸『色』极差地转过头去,不理他。
云歌辞软声道谢:“这次多谢世子,要不是你及时赶到……”
她的脸『色』暗了下来,伤感地接着说:“我怕是难逃一劫了。”
谢隐直起身,面无表情地说:“这是我的职责。”
罢了后,他又说:“杀手已经认罪,交出了五百两买命钱,只是,将军夫人和凤二小姐一直不认罪,我此次来,是想问问大小姐,你此次上山,是不是同凤二小姐一起去的?”
这可以成为凤若兮是不是帮凶的佐证。
一听谢隐的来意,凤清眠沉不住气了,倏然转过身来瞪着谢隐:“胡说八道,你想做什么?”
“将军息怒,属下只是想要查清此事。”
谢隐回答得不卑不吭,少年老成,气度已经上佳。
“查什么,这是本将军的家事,你可知道,没经过本将军的允许,擅自带人闯进府中带走我的夫人和女人,是何罪?”
凤清眠咬牙切齿,开罪谢隐。
这件事情他要是闹到皇帝那里去,谢隐虽是职务在身,没得令闯将军府,也难逃罪责。
云歌辞冷眼看着,对凤清眠的那点愧疚烟消云散。
哪个都想保全,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