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华与萧离声夫妻多年,早就心归萧离声,不但不再帮着她在皇帝耳边吹枕边风维护刘家的权势,还和萧离声狼狈为『奸』。
如此,忠勇侯谢家,必定也不会再倾向于刘家。
萧离声拔掉了依附于刘家的户部尚书柔广,如今又开始对太尉府出手,接下来,怕是就到了刘家了。
太后理清了这一切,越想越惊心,脸『色』一阵阵发白。
气得浑身颤抖,连连淬骂:“豺狼鼠辈,竖子不可扶也。”
那时候以为萧离声一个孤子无人可靠,更容易她拿捏控制,不成想,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萧离声,才是最狠辣的豺狼。
玉芳嬷嬷长叹了一声,忧虑地说:“皇上苦心孤诣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权力在握,无所畏惧,自是不愿受他人掌控。”
萧离声上位,刘家成了功臣,这五年里,刘家集结了大批的朝臣幕僚,权倾朝野,皇帝自是不会坐以待毙。
“哀家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从女人的身上开始动手。”太后脸『色』青白,对萧离声此举,无比的鄙夷。
云歌辞想笑,想想当年,这群人狼狈为『奸』,如今窝里斗,还真是叫她爽快。
而且,刘瑛当时,可不是也从女人下手的?
比如她云歌辞。
她始终低着头,垂眉温顺,轻轻低语:“皇上自是睿智,清内再清外,贵妃娘娘是皇上清内的一把利剑。”
她就是要把火引到谢容华的身上去,让太后,不除掉她不痛快。
太后差点都忘了还有一个凤红酥在场,目光阴历地凝着她,冷冷地说:“你倒是聪明,这朝堂后宫之事都看得明明白白,凤清眠的女儿,甚好。”
话里无不嘲讽戒备,很显然是觉得她心怀不轨。
女人阴恻恻地发问:“你不惜得罪谢容华,向哀家示好,说,你想要什么?”
“臣女惶恐。”云歌辞匍匐跪拜,谦谨开口:“臣女与念贵人有几分姐妹之情,不成想卷入了漩涡之中,还求太后往后能庇护几分,臣女愿为太后鞍前马后。”
口中说着归附之词,藏在袖中的手却悄然握紧。
恨意在低下的眼梢中翻滚而过,这后宫之中,除了谢容华,太后刘瑛,也是她的心头刺。
让刘瑛和谢容华斗个你死我活,她坐收渔翁之利,才是她的本意。
这两个女人,都要死!
“鞍前马后?”哀家冷嗤:“如今你得罪了谢容华,便也是得罪了皇上,你以为,在这后宫你还有出头之日?”
没有出头之日,对她来说,便无半点价值。
云歌辞深知刘瑛的聪明算计,绝不会用无价值之人,便惶然恭顺地说:“太后,以臣女父亲在朝堂上的地位,皇上纵使不喜臣女,也断不会不给父亲面子。”
“哦?”太后挑了唇角,嘲讽地笑:“难不成你还异想天开他会宠幸你?”
这后宫里的女人啊,没了皇帝的宠爱,就什么都没有。
云歌辞神『色』淡淡的:“臣女自知入不得皇上的眼,不敢去想不敢去争,事到如今,只想为太后分忧,保一世平安。”
“怎么保?”太后提声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