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李公子了?可他一个贵公子干嘛要杀个女支女啊,那不是吃饱了撑的!”
“这谁能知道,哎哎都别猜了,今日开堂问案,咱们在这看着,不就知道了?”
“说的是!”
鱼薇薇和石大林站在人群中,倒也能看清大堂上的情况。
一个精瘦的官员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敲下惊堂木:“带人犯!”
很快,李玉和长喜已经鸨母都被带上了堂。
三人被关了一晚,看起来都是狼狈的很,那鸨母一上堂立即大喊冤枉。
郡守喝道:“住口,本官问你你再答话。”
鸨母委屈的闭紧了嘴巴,她是真的冤枉,这件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郡守又问:“仵作何在?”
一个小老头从后面躬身上前:“已经查验过女子的尸体,是中毒而死,上等的剧毒鹤顶红,见血封喉,女子的脖子上有指印,应该是捏着喉咙把毒酒强行灌下去的。在房间里找到了酒杯,里面还有残余的鹤顶红酒液,酒壶里的酒确定无毒,应该是把毒药下在了酒杯里。”
郡守看向鸨母:“你比李公子进去的早?”
“是、是,郡守老爷,李公子走后,我就去看妙妙,想问她想吃点什么好帮她准备着,可我一进门,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昏了过去,后来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牢里了,郡守老爷,这件事情真的跟我没关系啊!妙妙被李公子看中,是我的摇钱树,我怎么可能毒死她呢?”
郡守看向捕头:“廖捕头,昨晚如何情况,你细细说来。”
“当时我们到的时候,房间里只有鸨母,李公子和那妙妙三人,鸨母昏了过去,应该是有人从身后击打所致,妙妙已经气绝,李公子一切如常,我们一开门,他便冲了出来,按照青楼里其他人的说法,李公子上楼有一会儿了。”
李玉立即说:“跟我没关系,我进去的时候——”
“本官问你你再答话!”郡守冷冷一喝,李玉咬牙闭嘴。
鸨母本想说看吧,我是昏了过去,我是真的不知道,可被郡守手里的惊堂木吓得闭上了嘴。
郡守又问:“可搜过李公子的身?”
捕头回:“搜了,并没有见到鹤顶红,但也不排除他在我们到达现场之前就把剩下的鹤顶红丢弃了,也不排除他只准备了毒杀一人的分量,且我们进去的时候,现场只有他一个人能活动。”
李玉面色大变:“真的不是我……我一进去就看到妙妙和鸨母躺在地上,我去过去查看,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动不了了,也不能说话——”
“肃静!”郡守一拍惊堂木,“你说你动不了,谁人可证?”
李玉呆住。
郡守冷冷说:“看来你们都不打算说实话了?好,来人,大刑伺候!”
李玉顿时面无血色:“你……你这昏官,我跟你说了我动不了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你听不懂吗?你还敢对我动刑,你——啊!”
廷杖打来,直接打的李玉趴倒在地,痛的惨叫出声。
这可是金缕阁的李玉啊,跟京城权贵都又关系的金缕阁,鸨母没想到郡守真的会动刑,一时间吓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
人群中,鱼薇薇也愣了一下,“这个郡守,看起来倒是铁面无私。”
石大林点头:“嗯。”
这位郡守大人是清河郡主亲自委派,鸿蒙王的门生,为人十分耿直,在他的治理下,整个清河府太平的很,连绿韵山上的山贼草寇也在前几年被诏安了。
想到绿韵山,石大林就想到了那群截杀他和鱼薇薇的土匪,神色忽然变得有些沉。
鱼薇薇笑说:“看来顾潇然说的果然没错,昨晚我还担心遇到个贪官被李家买通,咱们做白工呢,担心的一晚上没睡好。”
石大林回神说:“李玉的母亲昨晚听到消息就昏倒了,李家没了拿主意的人,到现在只送了些银子去狱中打点,而且这个郡守是有钱也不好使的人。”
“那便好!”
李玉是身娇体贵的公子,哪受得住这种刑,几杖下来就瘫在地上。
这郡守的行事风格,这几年多少他还是清楚的,刚才是气急了才搬出身份,此时抖着声音说:“郡守大人……明鉴……真的……与本公子无关……”好痛啊,母亲到底在干什么,现在都不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