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也不去管他们啪啪啪的敲门声了,哧溜一下从窗户缝隙中钻了进去。
附体到郝帅身上,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痛快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嚓的一声将门拉开。
“啊!”忽然一声惊呼,一个人影朝他当面扑来。
“我去,不至于这么激动吧?”他急忙朝旁边一闪。
“哎呦,我的腰哇!”只见校长霍强呲牙咧嘴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郝大夫,您总算消气了,总算给我开门了,刚才可愁死我了!”霍强现在也顾不上摔倒之后的疼痛了,乍一见郝俊便诉起苦来,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似的。
“消什么气?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开门只是想回家去而已!”郝俊揣着明白装糊涂,带着一脸玩味的表情说道。
“郝大夫,求求您了,您可千万不能走啊!”郝俊的话刚说完,霍强都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听见一个乞求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郝俊还有些熟悉的感觉,正是那么骂他神经病的中年男人,也就是什么“欢儿”他的父亲。
郝俊对他可没有什么好感,不禁反问道:“怎么啦,我不走难道还陪你们在这里过夜不成?”
“不,不敢,我,我希望郝大夫您不计前嫌,快救救我的孩子!”这中年男人怯生生地哀求着,再也没有了先前骂他神经病时的那种气势。
“对不起,抢救的最佳机会已经错失,我也无能为力了!”郝俊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刚才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观察过了,这中年男人家那个唤作“欢儿”的孩子可能体质较弱,阳气衰退的速度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快许多,眼下已经在三分之一线以下了。
“啊?不!不可能。先前医生初步诊断我家的孩子情况比那个女娃要好,您连医院都不敢收的那个女娃都救活了,我家的孩子怎么可能没希望呢?”中年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夫,我们夫妻俩就是混蛋,有眼不识泰山。不求您能原谅我们,只求您发发善心,救救我们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还有您要多少钱的救治费,我们都答应,只要孩子能平安就行!”中年男人的老婆也马上附和。
沈馨见他们可怜巴巴的,也不由得对郝俊道:“小帅,你就尽力帮帮他们吧!”
“只怕是无能为力了!”郝俊回了沈馨一句,然后又站直了身子。
“大夫,大夫!我们该死,我们罪该万死!”两夫妇只道郝俊还恨着他们,马上边说边打自己的嘴巴。
“你们快停下。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也不是我记仇。真的,虽然你们骂了我,我当时是有些生气。但我也还没小肚鸡肠到见死不救的地步。只是……”
郝俊说着说着,再次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也不怕打击他们夫妻俩,实话实说道,“只是你们的这个孩子体质太弱,精气神衰退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其实我也挺内疚的,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话,他当时怎么着也要让你们留下!”
郝俊的一番话言真意切,并没有说谎。可这一番话也无疑是宣判了‘欢儿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