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床我就给迫不及待的然哥打了电话,然哥那边接通的时候迟疑了一下问:“是陈雪老师吗?”
三个月没有听到这个声音,现在听到感觉好亲切;然哥还是我的那个然哥,那个说过带我一起打天下的然哥一直没有变过,听着我有些激动,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到这边没有说话,然哥声音变得有些急促的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老师!”然哥知道陈雪是我的女人,但是话语里没有半点不尊重的意思。每句都带上一个老师。然哥,对于我来说有了另外一层意义。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然哥,我回来了!”
那边听到我的声音之后愣了一下,大概十秒钟之后十分兴奋的叫道:“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找你。”这句话很短,很简单,但是意义不同,一句我现在就去找你,那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硬咽了一口唾液,心里满满的感动,轻轻的说:“不用了,然哥,我过来找你吧!”和然哥说话的时候我声音压低了很多。因为在这个时候除了对然哥的感动;我又想起了自己无能的那一幕,他们手就在我的面前被生硬的扭断。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他们也恢复,但是这件事在我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对于然哥和硕哥除了惭愧,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哥那边迟疑了一下说:“好,你现在就过来金帝明珠;今天我要为你接风,叫上陈雪老师和航子。”然哥干脆的说。一句话还是那么的风风火火。
“好!”我应了一声,这声音说出了我的刚硬气息;三个月的训练已经让我变得更具大哥风范了,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拖沓。
带着陈雪叫上航子我们一齐出发去了金帝明珠,这是当地一家很高档的酒店。上次我就和然哥硕哥等人聚过一次,现在还是这几个人,但是意义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了。第二次在这里聚会,我的感觉都不一样,这次我没有了那种羞涩,变得自然了很多。在变,不仅仅只是社会在变,就连我们每一天都在变。
站在门口叹了口气之后我再次踏了进去,很快我们的人都到齐了;里面就有然哥和硕哥,两人出院之后已经变得意气风发,和之前完全没什么两样了。
见到我之后然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伸出手在我胸口打了一拳头说:“你小子,变结实了。”这就是兄弟之间用来表达情感的方式,我们不会什么都说出来,但是这份情感一直埋在心底。有时候拍一巴掌,搭搭肩就是男人表达情感的最好方式。
不过听到然哥这话,说得好像是知道我去做了什么。我诧异的抬头看他;见到我质疑的模样之后,他笑着说:“陈雪老师都跟我说了,你去做这种事怎么都不跟我说明白呢;你小子做这种事是好事,你的心我们都理解。”
唏嘘了几句之后然哥指着凳子说:“快坐。你先坐下咱们慢慢说!”
包间里我们五个人一起吃饭,这种感觉很陌生,并且还让我变得有些约束;这三个月的时间对于我来说好像过了很长时间,好像我经历了太多的事。这种场面是很陌生,因为这三个月,我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现在突然这样热闹,真让我不习惯。
我们唏嘘了几句之后。硕哥先打开了最重要的话题:“这次闫仁归来,我们的那笔账是不是该算了!我憋住了这口气。”
听到硕哥说完这话,我立即抬头看着他,准备开口接下去;但是然哥却不以为然的说:“今天咱们先不说这事,闫仁刚回来,这事不急。”说话的时候他有意的扭头注意了一下陈雪,然哥就是这样的,在意别人的感受。陈雪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不好,然哥考虑了陈雪了的感受。
但我吸了口气笑着说:“然哥,没事,这就是我们兄弟必须面对的问题,硕哥说得没错,这事是时候解决了。这件事我也一直憋着,每一天我都活在那段回忆中,这件事就像个魔咒一样占据着我的大脑,让我挥之不去。”
听到这话然哥还是有些顾忌陈雪,他皱着眉头看我,我正准备跟他解释,可是陈雪突然笑着对然哥说:“默然。你们说这事可以不用顾及我,闫仁回来最惦记的就是上次在医院发生的事;这也是他去训练的主要原因。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