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悠大人，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喜欢我哪一点了吗？我改还不行吗？”钟离玖很认真地问，她是真的渴望，自己和上官悠能有别的关系，不是这样的，夫妻，怎么感觉都怎么危险。

上官悠身体恢复了，但是毕竟是刚生过病的，此刻摘下面具，脸上还是带着几分病态的柔弱与苍白，但是不但不显得难看，反而因为他那过分精致的五官显得有几分妖孽与魅惑起来。

钟离玖冷不丁就看着这张脸晃了神，于是立马把视线挪开，心里暗骂一声妖孽。

“我喜欢你啊。”上官悠笑盈盈的看着她，饶有兴味的，缓缓的道“你不喜欢我这一点，我的玖公主，你肯改吗？”

钟离玖“……”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这个家伙这么无赖呢！

“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们以后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你会喜欢上我的。”

——“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的。”

还真的是傻得透顶。

钟离玖闭上眼“何苦来哉？”

好像是在对上官悠说，又好像是穿过十几年的时光，对当年的自己说。

固执的，骄傲的，不肯认输的天之骄子，总要被狠狠的摔一跤，才会慢慢的发现这个世界上不是付出了就会有收获，不是有了人人所羡慕的一切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

“拿自己的生命去赌一个虚无的希望，悠大人，值得吗？”钟离玖看着上官悠漂亮的凤眸，忍不住问。

上官悠轻轻地抬手抚上她的侧脸，“这要看我绝不觉得值得了，希望是虚无的，却是支撑着我度过绝望的唯一光芒。”

钟离玖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把自己和上官悠想成一样的人，有多可笑。

自己不是上官悠，不会像上官悠对自己那样一步一步，步步为营的算计着夏侯渊，自己只是傻傻的想要用真心去感动一个冰块。

自己更不是夏侯渊，不会对面前的人用尽心力的示好与关心，冷漠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样的比较，一开始就有点可笑了。

“明天我们坐同一个航班回去吗？”钟离玖问道。

上官悠点点头“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调一下上官家的私人飞机。”

钟离玖想了一下那个场面，忍不住好笑，摇摇头“这就不必了，你帮我买个头等舱就好了，身为血蔷薇的路西法，这点事情还办得到的吧？”

上官悠揉了揉她的脑袋，手感和他想象的一样好，于是他满意的笑道“当然。”

钟离玖无奈地看着他把手收回去“你现在要去哪儿？既然发烧好了，我就不送你去医院了。”

“一开始你确实是想把我送去打针？”上官悠忽然发问。

钟离玖道“废话啊，能送去打针干嘛浪费灵力。”只是后面他问的那一句“为什不喜欢他”让她慌了神，她没有办法对着那样脆弱的上官悠说出什么绝情的话。

所以她慌张的使用自己最强大的底牌将他治愈，像是为了逃避什么，又像是要隐瞒什么。

“这样啊。”上官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样的灵力输出，对你来说还是吃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