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悠忍不住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感觉现在就和做梦一样。

虽然自己无数次的幻想过她能待在自己身边，这样笑着，就像呆在夏侯渊身边那样，他绝对不会像夏侯渊那样的忽视她，他必视她如珠如宝，怀中珍宝。就算奉上性命，也要将最好的双手捧到她面前。

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天，上官悠发现自己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激动，他闭上眼，感觉自己真是没出息啊，只是看到她开心，对自己笑，居然就无法控制自己了，他都怀疑自己在商界的笑面虎的称号是怎么来的了。

“好好休息。”上官悠想了想“以后，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扰你了。”

钟离玖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看着他站起，拉住了他的手“悠大人，你要去干什么？”

直觉告诉她，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对自己是绝对有利的！好像自从他们认识开始，上官悠就在干这样的事情，把所有最坏的东西，最坏的未来都留给自己，留给她的永远是美好的，光明的。

对她的帮助，还有把她的地位捧高，不惜破坏自己在公司树立的铁面无私的公正形象，直接宣布她的身份，给她最好的。看到她哭了，会对掌司动拳头，站在同样庞大的家族的对立面，就为了她一个人开心，可是自己却要顶下所有的压力。

这样做，她不值得的。

上官悠轻轻地拨开她的手，单膝跪在她面前，俊美无暇的脸上满是认真。

月光下，俊美绝伦的硬挺男子单膝跪在坐在木质藤椅上的头发带着微微卷意的女子面前，“玖玖，从我知道自己喜欢上你的时候，我就想着，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把所有你想要的给你，让你做真正的公主。”

我会做你最勇敢的骑士。纵容你的一切，深爱你的一切，只要你开心。

钟离玖长长的睫羽微颤。

“谢谢。”

不论以后会怎么样，至少这一刻，她很感动，这样的话，这样的人，大概是每个女孩少年时都幻想着的未来，期待的白马王子，他满足了她对白马王子所有的期待。

只是，为什么自己不能更早的发现他呢？

钟离玖目光微微涣散，困意袭来，不受控制的睡了过去，上官悠轻轻地扶住她，将她抱到床上。

钟离玖陷入睡眠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一段回忆。

那个时候她还在苦恼着送夏侯渊什么生日礼物好，听到其他贵族小姐在讨论什么。

“上官悠好帅啊！而且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不是冷的难捱就是难以相处，简直是最完美的恋人！我敢保证，见过他的女人，十个有八个都会爱上他的！”

她一旁帮着挑礼物的宇文潋也笑着打趣“你知道吗？玖公主，其实我们十二家嫡系一半的女孩子当年的梦中情人都是上官，我也一样，他那个人，你见到了，实在很难不被吸引。也只有你这样死心塌地眼里只有掌司的看不到上官了。”

她那时抱着选好的礼物，满心满眼都是夏侯渊收到礼物会是什么表情，没有多想。

原来……从一开始把两个人断开的，是自己啊

悠大人，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把我从那个深渊里救出来。

————

“铛！”

“嘭！”

夏侯渊看着眼前破碎的风铃，那风铃的碎片划破他的指腹，可是他感觉不到任何痛意。

“我们都是怪物，被上天诅咒的怪物。”

他捂上眼，靠着冰冷的墙，缓缓地坐了下去，就那么坐到了地上。

那一向看不到底的黑色眸子里，有明显的情绪闪烁，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触向那个风铃，最后在半空中他收了回来，连同着那复杂的情绪也一并收回。“来人。”

“掌司。”

“把它扫下去。”夏侯渊走向里间。

“是。”

夏侯渊抽出一沓资料，从资料里掉出一张照片，他很少拍照，更是很少在自己的文件里放照片。

那么这个照片是谁放的，显而易见，除了她，没有人能动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