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玥看出了皇甫辰的表情算不得好，便也笑了笑，没有再问下去。

皇甫辰这样的情况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不过就是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至少眼前的人不是那种毫无瑕疵没有弱点的完人了。

说真的，从前的皇甫辰，什么都不畏惧的时候，她还是有几分排斥这样的皇甫辰，不愿意让对方登上掌司之位的，虽然最终阻止不了，但是她的态度当时就代表了钟离家的态度，因此就算是皇甫辰最终登上了掌司之位也不会坐这个位子坐的安稳。

“我呆在宇文泠身边，自然有我自己的身份，不会是妻子，但会是恋人。”

“哦？”皇甫辰好像提起了什么兴致，深邃的眸光里闪过几分兴味“说说看，你这次要求我和你一道把上官悠和十二家知情的人的记忆全部更改，让他们遗忘你和上官悠的事情，这手笔，就是为了这个？”

容九玥看到桌上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而皇甫辰则是懒懒的坐在沙发上，慵懒的眯着眼睛，玩味的道“真是没想到，上官悠聪明了一世，糊涂在这里了。”

容九玥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只是因为不想让人来打扰我们的计划罢了，而且这也是给宇文泠的诚意。宇文泠不会猜不到你在算计他。”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一直信任的你，也会算计他？”皇甫辰笑了“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宇文泠会相信你呢？”

容九玥目光暗了暗“这个，你有必要知道吗？”

“身为你的合作者，我想我有必要知道我的合作人有多少可以值得利用的筹码。”

容九玥喝了口茶水“因为我是将他唤醒并给与他新生的人，你明白吗？曾经的宇文泠，差点就死在一场手术中，我用了所有的神圣之力吊住他的命，将他送到司空家的祠堂，想要用大祭司当年的力量让他活下来。只是没想到，他会继承大祭司的想法罢了。曾经的大祭司死了，这个宇文泠却成了新的大祭司。”

所以是她制造出来的苦果，自然要由她一个人承担。

“你这么说，宇文泠从来没想过你死？”

“他当然想过，因为我是唯一一个会暴露他身份的人，但是现在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估计，也没什么好忌惮的了。”

“所以这个时候觉得么什么必要杀死你了，才想着把你留回身边？”

容九玥听着，看了皇甫辰一眼“你也觉得很可笑，是不是？”

皇甫辰收敛了笑意“我只是不理解他的想法罢了。”

“我也不理解。”容九玥眯了眯眼“但是我们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明白，我们和他是生死仇人就可以了。”

“当年是不是没有夏侯渊的救助你也死不了？”皇甫辰看着她要离开，忽然问道。

容九玥嗯了一声“只要宇文泠还活着，我就会活着，这是我当年救他用的最决然的方式了。”

“为什么要这么救他？”

“因为有一个人来请求我。”

至于是谁，昭然若揭，能让当年的玖公主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搭上去救人的，只有夏侯渊。

夏侯渊请求她救助宇文泠，宇文泠成为了大祭司，继承了那个已经被他吞灭了意识的大祭司的想法，想要杀了钟离玖，达到灵力十三层，成为大祭司。

婚约是假的，当初宇文泠出现在S国，更多是试探她在哪里，和谁在一起，确定了她不在夏侯渊身边以后他们的计划就开始了。

所以从一开始，都不是钟离玖在算计他们，而是他们在算计钟离玖和夏侯渊。

这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