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容九玥的失神，上官悠勾了勾唇。

“玖玖？”

容九玥被他这一声呼唤瞬间回神，看着上官悠的目光顿时警惕起来，心中却是懊恼自己都这把年龄了，居然还对美人计这种低端的计策无法抵抗！

不对，一定不是自己的抵抗力变弱了，一定是这家伙实在是太妖孽了！对，没错，就是这样的！

换做别人长得再好看自己也不会是这样的，容九玥对自己的自制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当初我被选为候选人只是因为四大家族分化了十二家的势力，当时的掌司，就是你的爷爷钟离权想要将全力集中罢了，没想到最后杀出来一个夏侯渊，更没想到隐藏的最深的是皇甫辰。表面上看着对掌司的地位没有任何的欲望，但是最后还是坐上了那位置，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皇甫辰终究是坐上了那个位子，我没有，不是吗？”

当初的四位掌司候选人，钟离珏，夏侯渊，皇甫辰，上官悠，除了了上官悠都曾经坐上过掌司的位置。

“不过那个举动确实是正确的，现在家族里面再也不会存在有人能够将掌司手上的权力分化了。”上官悠道“我在很早的时候就退出了，说起来如果不是玖玖你提起来我都忘了还有这件事了。”

忘记这件事？

这样的话被上官悠说出来就好像一个男人说你不提我都忘了我曾经做过皇太子一样好笑。

“很早的时候退出，也证明你曾经确实有那样的实力与他们比肩，可是你为什么退出呢？”容九玥淡淡的问道。

她不信上官家没有野心坐到首氏的位子，直到现在，上官家都是所有家族里面财力最大的家族。

上官悠嘴角的笑意微微的收了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我不大记得了。”

容九玥给儿子递上纸巾擦嘴。

“所以这就是我不愿意和你回去的一个原因了，你和夏侯渊虽然完全不同，但是有一点你们俩很像，就是认为很多事情不告诉我是最好的，可是你看看，真的吗？”

不告诉她，让她一个人傻傻地认为自己被背叛，想要报仇，想要重新来，最后等来了最爱的人死亡，却连最后一眼都没能看见的绝望。

上官悠也是这样，很多年前虽然喜欢，不愿意说，后来愿意说了，但是那分喜欢里夹杂了太多利用与其他的因素在里面，就像一汪清水，点进去的墨汁纵然无法让他变成黑色，纵然他看着还是清澈的，但是污染了就是被污染了，永远不会是之前的样子了。

上官悠看了看容九玥，没有说话，在这点上他似乎出乎意料的坚定，宁可让眼前的女人生气也不愿意让她知道真相。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是我无法跟上他们三个人的节奏所以选择了退出，你知道我那段时间的身体不好。”

那段时间的身体不好，是因为花费了代价来恢复她的眼睛，可是这绝对不是真正的原因。

上官悠为她的付出，她很明白，所以她留了很多的后手都是帮助上官家稳定地位，即使是皇甫辰现在也不可能轻易动得了上官家。

夏侯渊最后也帮助眼前的人恢复了身体和灵力，甚至是激发了血脉。

可以说，上官悠在与自己的这段感情中，最终什么也没有失去，他痛苦的时候，自己也就未必轻松了。

容九玥喜欢把一切的事情都算的清楚，她不想亏欠谁。

但是她明白自己是绝对的亏欠了夏侯渊，所以之前她想去找夏侯渊，直到接到小准的电话，想要把亏欠在夏侯渊身上的补给夏侯眠。

“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容九玥直接的戳破他的谎言，看着上官悠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真的想我回去，可以，告诉我真相，我回去。当你的上官夫人。”

真相，只需要说出那个他隐藏了十几年的真相，眼前这个他心心念念了数十年的女人就愿意和自己回去，这样的诱惑，怎么拒绝？

可是上官悠好像被什么卡住了，如鲠在喉一般，只是沉默。

他不能说。也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