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山脉又被称为死亡山脉，进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走不出来的。

“你应该可以看出来那个女孩并没有那么软弱的，这是锻炼。”

上官衍“……恕我无法理解父亲的锻炼，如果出现在这里的是母亲，父亲会如何？”

“你在说些什么？”上官悠眯起眼睛。

“连想象那种可能都做不到的父亲凭什么让她进去？”上官衍抬起头，他的个子还是要比将近一米九的上官悠矮一点的。

“上官衍，别忘了你的姓氏！”上官悠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对家主不敬，对父亲是这种说话态度吗？”

上官衍微微仰头看着他，尽管他的个子不如上官悠，但是在这一刻他们俩的气势居然有一种不相上下的感觉。“我的姓氏？上官？对家主不敬吗？父亲不妨去看看如今族谱上，家主的名字是谁！如今父亲也只占着父亲这个称呼而已。”

上官悠眯起眼睛，族谱上家主的名字换了？第一时间上官悠认为是这个少年将名字换成了自己的，但是忽然想起眼前的少年还没有到十八岁，不可能继任家主之位。

“只要我愿意，父亲的家主之位易位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上官衍微微扬起下巴“这个位子只是我不想，并不代表我不能。”

“……”

到了这把岁数被自己的儿子气成这样，上官悠真是感觉心力憔悴。

皇甫辰对他的杀伤力都不至于到这种程度，毕竟他一开始对皇甫辰就有着警惕，就是对这个自小体弱多病的小儿子没什么关注和警惕，当真正注意到这个小儿子的时候，这少年已经彻底成为能与他平起平坐的存在了。

“你要干什么，你的身体状况！上官衍，不要冲动！”上官悠看着上官衍将外套换成便服，瞳孔一缩，这个小儿子一旦出了事，他媳妇儿能把他恁死！

上官衍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挡着自己的一队暗卫。“父亲果然还有后手。”

不然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尽管他已经笼络了不少家臣的年轻一辈，并且暗中操作让他们成为了上官悠身边的得力干将，但是上官家真正的核心人员他也仅仅接触到了冰山一角而已。

比如这些暗卫势力。

“回去。”上官悠头疼的按住脑袋，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种境地。

“这句话我还给父亲。”上官衍走过他，声音带咬牙切齿的冷意“如果出现在这里的是别人，我会让他粉身碎骨的。”

“……”上官悠抬手“拦住小少爷。”

上官衍抿唇“挡住他们。”

上官悠本来想说这些家臣的孩子其实都是养尊处优的少爷，怎么可能打得过暗卫。

“是，少爷。”

那个在上官悠身边马上就能取代徐言位置的青年走上前，“保护少爷进入山脉。”

上官悠眯起眼睛“林子译，你知道你带态度代表了什么吗？”

林子译目光淡然“抱歉，前任家主，但是这也是老爷子的命令。”

上官夜？！

上官悠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了，这么老了还能出来作妖吗？

“麻烦你们了。”上官衍绕过那些人快步进入山脉中。

“……”上官悠好像看见了自家媳妇儿离家出走的背影。

“回去。”沉默片刻后，上官悠说道，他已经准备好跪搓衣板了。

这个小儿子简直是钟离玖的心头肉，这次自己真是百口莫辩。

——

皇甫谨仪看着倒在自己旁边的老妇人，皱起眉头“奶奶，您还好吧？”

“我没事。”妇人轻轻地推开她的手，“倒是你，才十几岁的样子，进来这里做什么？”

皇甫谨仪坐在她旁边“是我的老师给我的历练，奶奶在这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