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不是打翻了砚台吗,我交办给她一件事,做好了,自然没有惩罚,若是做不好,哼哼……”
尚子涵一脸的坏样。
子年心中腹诽,一个被你偷来的砚台,宝贝似的。
姐姐原来最中意的可不是程将军,而是三皇子付禀深,子谦姐姐知道后一直嘲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自己这位姐姐也是个拗性子,下决心要把程将军抢过来气她不可。
这哪里又是什么爱情呢?
尚子涵凑到尚子年耳边,说了几句话。
吓得她捂住嘴巴,惊鄂兮望着姐姐:“我们送珠串人家都不要,你却赶着凑上去找死么?姐姐,别玩火了。”
尚子涵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没听说过荆轲刺秦吗?”
“何况凝香一家子都攥在我的手里,出了事也赖不到我头上。”
尚子年想要说话,却被姐姐喝止了:“算了,你一向胆小,成不了大事,这种事你就当不知道的好。”
墨香阁。
尚漠兮刚刚洗过澡,闲生将一条三尺长的围巾给小姐围了个严实。
然后又捡了一条白围巾去擦小姐那头又黑又亮的头发。
小姐的头发可真好,闲生手上仔细擦着,却听到小姐口里问:“我让你查的事情,可有下落?”
闲生摇头:“小姐,郭员自那日去了狱中,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尚漠兮点头,知道自己出了狱,郭员必定狡兔三窟。
郭员一定不知道自己找他不是为了私仇,是为了给郭老太太一个说法。
“小姐,我近日听说,昨日程将军和大人在潮州路那面说了好一阵子话,想打听也没打听出什么。”
“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说真的,小姐,程将军若真是痴心一片,对你又何尝不是好事,你们可以单独择一个院子生活呀。”
闲生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小姐。
尚漠兮摇摇头,看着铜镜中闲生的眼睛:“闲生,你还不懂,我们可以搬出去,但是日久之后,我们之间爱不如初,而他背后的家族都是他的血亲,几句软话就可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血浓于水这句话一点不假,若是他父母低下姿态求他回家,他问我的意见,你说我是回还是不回。若是不回,那我就是冷血动物,不顾双亲,他心里必定愧疚,若是回呢,程家上下那些看不上的我岂不是把我当成了圈中之羊,我活的还是一样累。”
从前的尚子谦虽然霸道,可口中哪里有这些道理,闲哼生感叹道:“小姐,终究是长大了。”
“亭光,亭光,姥爷从宫里带回的芙蓉糕,吩咐各院去取呢。”
喊了半天,却不见亭光答应。
闲生猜测,亭光定是偷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