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谢心搜查尚府,尚姑娘受到惊吓,一病不起。
段青岩应姐夫尚华庭的请,来到墨香阁给尚漠兮诊病。
段青岩诊她身体无大碍,只开了些治疗心惊的方子了事。
再看躺在床上的尚漠兮脸色有些苍白,搁在被子外面的手清瘦修长,时而紧抓着被子,似乎有些痛苦。
“闲生,将矮榻移在秋日暖阳的床下,阳光倾泻在她身上,她要好的快些。秋日屋内凉,火炭太燥,不适合她。”
墨香阁唯一的男人林书有事出门了,只有他和尚老爷在屋内。
所以,段青岩和尚老爷合手将外间的矮榻挪在了床下。
矮榻比床矮一些,正好可以挪动小姐到床上,不过,小姐是女儿身,段大夫和老爷都回避了,闲生一人将他挪下来,费了好一番周折。
给小姐盖了被子,闲生气喘吁吁地拄着半曲的双腿:“段大夫,快进来吧。”
尚华庭和段青岩走了进来,一人端着一头,将矮榻挪在了窗下,顿时有阳光倾泻在她的脸上。
尚漠兮不是完全昏迷,双眼受了光的刺激微微眯了眯,段青岩从兜里扯出一条纱巾盖在她的眼上。
尚华庭默默将这些看在眼里,随着段青岩走出了墨香阁。
“青岩真的不考虑去太医院了吗?”尚华庭拍了拍袖口上的灰,似乎有些期待他的回答,然后又料定他有怎样的回答。
果不其然段青岩拱手回礼:“大人。”
尚华庭打落他抬高拱手的姿态,摇摇头笑着:“叫姐夫!”
段青岩潇洒一笑,又严肃道:“是,姐夫,还是旧话,我不适合官场机制,姐夫,我这样的人恐怕呆不了三天,若真是这样,可丢进了尚书大人的脸了!”
尚华庭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一笑:“你呀,闲散惯了,也罢,从今个起呀,我就死了这条心,走,喝酒去。”
段青岩低眉一笑:“姐夫,你怎么又忘了,我不喝酒。”
段公子人美如玉,医术高明,闲散时候只爱读书写字,至于花楼和喝酒,在他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足足的风雅公子世界无双。
尚华庭手臂搭着他的肩膀,斜眼看到林书进了府。
这小子长相和三皇子付禀深有三分相似,可性格内向与嬉笑怒骂洒脱肆意的三皇子天壤之别。
看到林书,尚华庭这个做爹的心情便一落千丈。
“尚书大人!”林书行礼节,又朝着同样拱手的段公子行礼:“段公子。”
段青岩几乎与他同声:“林公子!”
尚华庭望着林书远去的背影,眯了眯眼,忽然意识到身边的段青岩,试探道:“青岩,我女儿的病没有大碍吧。”
段青岩摇头:“你放心,没有大碍,这几日我回给她配一些温补的药。”
段青岩见自己这个姐夫细细瞧着自己,儿那嘴边已经不觉上扬,不禁红了脸:“这是何意?”
“若是,你假意追求子谦,赶走这个林书可愿意?”
尚华庭本以为段青岩会犹豫然后腼腆地答应自己,可没想到他断然拒绝。
“姐夫,这不是君子所为,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尚华庭摆摆手,心道,我就是个钻书中,这些话不禁说腻了,更听腻了。
“好好好,你说你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连个媳妇也不娶?”尚华庭想找回面子,奚落他一番。
可段青岩这个人,一向不受世俗拘束,更不在意世人看法,淡而潇洒道:“知己难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