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漠兮练了几日御剑,那小小的匕首被她成功地引到了手中。
而树上的那片秋叶飘然而至,落到了绣花鞋面上,接着一阵细风刮来,将它带往了不知名的处所。
人又何尝不似这叶呢?在命运的摆布下,各处飘零,随风摇摆,看似把握着命运的船舵,可惜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我们每走一步都受浪花的洗礼。
“小姐,太后的清帖。”
尚漠兮瞧见闲生拿着一封信向自己走来,收了匕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尚漠兮怔了一瞬。
请帖是大红色的,老佛爷的笔迹绵软无力,独独只有秀美,少了筋骨,却因为这是太后的笔迹,让人多了一丝敬畏。
“孩子,农历二十来赏花,哀家想你了。”
尚漠兮不知道,这其实是静和公主和太后撒娇,讨来的亲笔信。
因为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也许请不动尚漠兮,而当今太后就不一样了,完全能够用高贵的身份压倒她,让她不得不来。
果真,尚漠兮看完将请帖交给闲生保管:“可惜是太后,没法称病。”
皇宫是个遥远且充满神秘的地方,那样的一个地方恰恰不是她尚漠兮所向往的,因为高墙垒固的地方,总有阴暗从墙根处生出来,那阴暗会逐渐蔓延,遮蔽晴天朗月,让人看不到人性的美好。
“小姐,要做身新衣裳了。”闲生无奈地絮叨:“哪个世家小姐不是绫罗绸缎,偏偏是你,朴素的像个丫鬟。”
“闲生,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最近说话越来越不顾及了。”
闲生立马跺脚语气带着几分撒娇:“小姐,你说你,要钱有钱,干嘛这么苛待自己,反正我看不下去,这次是进宫,不仅仅是公主,还有郡主、各大世家小姐都会去,怎么能让她们看扁你呢!”
尚漠兮摇摇头,伸手掐住闲生的翘鼻头:“闲生,这个世界没有谁能看不起你,看不起你的只能是你自己,不过i哦,这次我打算听从你的话,做一身贵得要死的衣裳,可过几日就要进宫了,来得及么?”
闲生撇撇嘴:“当然来得及,交给我。”
......
太后的赏花宴,自然邀请了冯夫人。
冯淑媛正坐在女儿房间,进行正式且庄重的教导。
当然了,她已经放弃了尚子年,现在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尚子涵身上。
她自然知道尚子涵心慕林书,但是林书不告而别了,这丫头确实消沉了几日。
听说三皇子回来后,冯氏给女儿做了一番深重的思想工作,同时在姥爷身边耳旁风,说子涵的各种好处,也祈求他这个做爹的能够主动出击和皇帝使使劲。
可是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了,只要提到这事,他那胡子就撅得老高,同时直视前方,傻得掉渣。
看来啊,子涵的婚事还要她这个做娘的努力,所以前几日带着女儿去了皇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