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毕竟春药是在尚漠兮身边的丫头闲生身上发现的。

老太后不疾不徐，轻轻笑了笑，字正腔圆地对着皇后：“你以为哀家是老糊涂了是不是，那么短的时间，那么一个丫鬟会同时谋害两个人吗？就算如此厉害，那也是在皇后的地界行事，皇后不承认哀家不怪，不过，一会深儿来了，你要问问他，到底是听你这个母后的算计，还是听哀家的意见。”

皇后心里冷笑，让她自己的儿子娶张靖雯就是意见，娶自己要栽培的尚家嫡女就是算计，这个老女人还真是个两面人。

皇后心里如此想，面上依旧是一副被冤枉的委屈，同时用非常温柔的声音对老太后恭敬着：“母后，这些年，儿媳做什么都是错的，儿媳知道，若不是当年的阴差阳错，您身边的宫华就是皇后，您是怪儿媳这些年一直霸着不该霸着的位置。”

老太后眯眯眼，声音带了些狠：“你不用在这装委屈，当年你是怎么成为皇帝的第一个女人的，你自己清楚。若是当着孩子们的面拆穿你，我怕你没了老脸，上吊自杀。”

皇后当年用了春药勾皇帝上钩，这可是死罪，偏偏，皇后用的春药极其特殊，吃下任凭手段多高明的人也查不出，跟个透明药似的。

老佛爷这些年确实因为这事看不上她，因为种了因，再看她就带着怀疑和审视的眼光，就算她抛出一片真心，也觉得阴谋种种。

“媳妇想着怎么才能讨好你，可是............”皇后越说越委屈，竟然哭起来。

老佛爷越发看不上她。

静和公主瞅了眼二人，眼神落在母亲的肩膀上，似乎带着那么一点同情，这点子同情还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施舍出去的，老佛爷看在眼里，自然明白。

但老佛爷想起尚漠兮那丫头，头就有点疼，那毕竟是宫华的孩子，连长相都有九分相似，而她这次遇害，老佛爷一直怀疑是静和捣鬼，可惜她这个老婆子抓不到任何证据了，毕竟是老了，老归老，眼睛却又惊又毒，她相信凭着自己积累的七十年功力，还是能断定，静和这丫头和皇后没在一起谋事。

三皇子和二皇子听完早朝，针对大臣提出的治国策略，简单地商讨了一番，便夏下朝了。

三皇子叫二皇子：“皇兄。”

二皇子也算九死一生，如今对着这个弟弟比之从前不知道多了多少亲近，可他心里也有点怕，毕竟权利这个东西，人人都想要，既然是块肥肉，总要进嘴的，只是吃了的那个人，因为担心别人从嘴里抢，有时候就会不择手段。

“皇兄，治国呀以仁治天下，我希望皇兄以道治国，多推行道家文化。”

林书知道，大梁推行的是墨家法制。道家被冷漠甚至打入邪说，世间因果，要是只从果上下功夫治理国家，就如同治标不治本的医术，顽疾最终还是会让人走向灭亡。

但是道家呢，遵循天道而为，也就是无为而治，小道到一个人，大到一个国家，若能以道为标准，顺道而行，势必走向长远的繁荣昌盛。

二皇子有殿为难：“三弟，道家一直不被正统接受的原因就是无为而为。”

林书赞同他的说法，却不赞同他作为未来明君的做法：“你们一直都误会了无为而为。”

他的眼神明亮，薄唇抿成了坚韧的弧线：“二弟，你应该多读读《道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