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被这突然间的近距离呛红了脸，迅速起身，做了淡然的姿态。

尚漠兮站起，举高手中的画像，想到见月师姐的话说道：“我在梦里见到过你以前的样子，看看像不像？”

既然已经被他瞧到了，也没有遮掩的必要，索性问问他，是喜欢现在的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

林书的眸光依旧淡淡的，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瞟了一眼画像，冷冷道：“像与不像又有什么分别？”

说完这话，他已经转身，再也不看她：“甪端的藏身地点可安全？”

“嗯，安全，现在就算是仙山也是不安全的，不如藏在这山中，只要做好防范，甪端就是安全的。”

林书点点头：“那人暂时留在冰室，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尚漠兮听着这冷冰冰的声音，已经开始难受了。

她忍不住前行几步拽住他的衣角：“究竟为什么对我如此冷淡？到底是我哪里做的不如意？”

林书没有回头，任由她的手牵着他的衣角：“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对，你很好，只是我的冷淡是我的性格，我对谁都是一样的，朋友也罢陌生人也罢，你该了解，一直都是这样的。”

确实啊，认识林书这么长时间，除了对师傅林萧稍微客气那么一点，还未曾见他对谁有特别的热络，他的心境就是如此的冷吗？亦或者.........

尚漠兮接着问：“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鼓着勇气说出这句话，尚漠兮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似乎将深埋在心间的重压吐了出去，畅快无比，但是女子的爱是一定要得到回应的。

偏偏林书笑了：“尚姑娘，你该知道，我林某人没有喜欢任何人的资格。”

听到他这样自暴自弃的话，尚漠兮的心口疼了一兮，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看着他：“干嘛自暴自弃，你的咒终究有解开的一天，就算找不到什么神仙，我也有办法叫那林玉清开口。”

尚漠兮得老仙人的真传，说话也硬气的几分，可她没有打败林玉清的把握，但是愿意为了林书做殊死一搏。

“你别瞎闹，真到了那决死拼杀的时候，你就躲得远远的。”

林书终究是看向她的，控制不住的温柔眼神落在她的眼睛里，水盈盈的，那温柔的眼神和画上的倒有几分相似了。

“我一直以为你真的不喜欢我，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我甚至没有看到你对谁有过如此紧张的神态，甚至，在我身上，你时而流露出来的冷漠目光中，一直有这样的成分。”

林书低下头，将衣角从她手里拽回，又是那副冰冷的眼神了。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

山洞里燃起了一团篝火，篝火旁的石头堆上摆着个烂碟子，碟子里一只血淋淋的脏器，细看那脏器还砰砰地轻微跳动着。

这该是一颗心脏。

一只女人的纤细的手从石头后伸出握住了这只心脏，迟疑了一会，伸出另一只手，两手合作将“心脏”掰成了两半。

瞬间白手变成了鲜血淋淋的红手，然后毫不迟疑地拿起半颗心脏放进了血盆大口里。

除了篝火燃烧的声音，洞内只能听得见牙齿咀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