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严重的问题是大脑中动脉PI值降低,大宝的数据是1.82,小宝的只有0.73,降低了很多。不过,我在网上查到,由于胎儿还小,血管很细,实际中这只是一个很微不足道的参考数据,并不完全可信。
那么,这么多的问题,似乎都可以得到解决和接受,小宝是不是还有生的可能?我此刻很紧张,但是内心之中也抱着一丝希望,这一点希望是小宝的生机,也是他最后的希望。
我不愿意放弃这一线生机,我要去找医生好好谈一谈自己的想法。
我怀着忐忑的心,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我要去找溪南医院的妇产科主任,他最权威,只要他说了小宝可以继续保留,那小宝就可以生出来了。
我知道,现在自己找的不单单是一个医生,而是在找判定小宝生死的“判官”。
实在找不到他们的主任,找刚才那个女医生或者程医生也可以,一定要告诉他们,小宝的这些问题都没问题,是不是可以继续让小宝活下去。
我轻轻敲了几下医生办公室的门,慢慢打开门,进去了。
开门之后,里面坐着两个医生,一个就是先前问她情况的那名女医生,还有一个是没见过的男医生,大约三十多岁,他们两个正在讨论着什么问题。
“医生,你们好,麻烦问一下梁主任在吗?”我问道。
“梁主任不在,他只有周二在。你有什么事吗?”男医生问道。
“我有些问题想麻烦咨询一下梁主任。”我说道。
“你不是刚才说要减胎的那个家属吗?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梁主任?他现在不在。”那个女医生发现是我之后,问道。
我听得明白,主任不在,那就找她说一下吧。
“医生,你好,我们小宝的问题,我刚才又查了好多资料,我想详细问一下,一条一条问题来过一遍,看是不是还可以给小宝机会?”我忐忑地问道。
“你们到底做不做减胎?自己要想清楚,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女医生回道。
我往前走了两步,想进一步和女医生说说小宝的情况,不过女医生看出了我的意思,说道,“你先在外面等吧,外面正在讨论病人的病情。”
女医生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打扰他们,先退出去,一会儿再去找她说清楚。
陆舟一直都坐在医院的走道凳子上,失神落魄,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晚上没睡好,有点昏昏欲睡了。
就在陆舟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了我和医生的声音,声音还比较大,陆舟赶紧抬起头,发现我正在和那个女医生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