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还叫我……”若漪欲言又止,“算了,总之她想让你好好的,人各有命,你也清楚,她不可能永远跟着我们的。”
蔺舒怡蓦地回过头来,望向若漪。
的确如他所说,自己只是装作不明白的将婉云绑在身边,而如今婉云离开自己或许真的是个好事,至少她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若漪谢谢你……”
“这,这有什么好谢的,你现在些我还不如赶紧帮我想想怎么能早点报仇。”若漪摸着脑袋说。
一说到这个事情上,蔺舒怡又严肃了起来,“我不是说了吗?你现在不要急着去报仇,我们还没有弄明白他们的目的不可轻举妄动,还有你知不知道,我们其实一直都在玄夜的监控之下……”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就算我早说了,你信吗?”蔺舒怡这个问题无疑是致命的。
其实到现在为止,若漪仍没有完全信任任何一个人。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天在翁蕴仙师的大殿中,他亲口对我说的。”
“那我们现在……”若漪想说什么,可又发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两天了……”蔺舒怡看着他道,“我们逃回这里已经两天了,按照玄夜的性子是定会追过来的,可他为什么没有?”
若漪皱了皱眉,“这有什么好猜的,自然是那翁蕴的结界啊……”
“是的,可你知道吗?我问过翁蕴仙师所设的结界与那日给你设的结界并无所异,其实抵挡不了多久,只消几个时辰便能消失,可为什么他们没有追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遇到什么麻烦了?”若漪问道。
“不,可能是玄夜已经放弃了……或者说,他已经放弃和天帝合作了。”
“对了,说到这个,我还没有问过你,他们为什么对你那么执着?”蔺舒怡悄悄的看了他一眼,至今都没有任何人触碰过关于他的这件事。
若漪就着木凳子坐了下来,记忆又回溯到了从前,自己那个时候年轻气盛,知道父亲殒身后便冲到了乾天界,质问了一通。
而那时的自己算个什么呢?初生牛犊不怕虎?
或许只有自己这么觉得,在那个时候那两个人应该已经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是他们杀死了我父亲。”若漪兀自说了起来,眼中又蒙上一层仇恨,“是我父亲领命下界除妖,天帝答应借给他兵力,出兵的而前夕,他却要回了令牌,我父亲没有办法只能只身前往……”
“下界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惨烈的多,几十个村庄一夜之内,竟全部覆灭,过往之处皆是冤魂,他们又恨又怕,连升天都做不到……”
“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
“玄夜……很可笑吧,我当初仰慕他的术法,便早早就当他为自己的师父,可是没想到,我一直信任的人竟成了帮佣。”
“那你父亲后来……”
“他做不到以一记之力将那些妖邪悉数诛灭,可他还是将那些不肯走的人亲自送入了地府,之后他又前往了下一个村子,但在这之前他的仙力已经消耗过大,可为了护着那些人他最后还是以自己之身挡住了那些妖邪。”
“可最后,他连回天宫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样死在了……荒郊野岭。”
丧亲之痛,字字如刀,一下又一下的剜在了若漪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