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了,她究竟跑到哪里了?还是说?
心中的那个答案令他惴惴不安,但如今蔺舒怡已是法器傍身,应该不至于那么容易就……
可恶……这个时候了还给人添麻烦。
若漪没有再做停留,拿好了凰鸟就朝偏院跑去。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是错过了什么东西,而且又在这里捡到了发簪,那么就是说刚刚的那声呼救就是,蔺舒怡的……
他不再耽搁,将发簪放在刚刚掉落的附近,接着他高提剑柄,使凰鸟悬空垂直于那发簪之上。
紧接着,他闭目念诀,“凰鸟,探!”
一声令下,金色的流光缠绕着那散发着黑烟的簪子,耳边响起了飒飒的声音,就像鸟类拍打着空气的声音。
片刻过后,金色流光四散开来,分别置于若漪的四周,停了下来,而只听“咔嚓”一声,发簪折断,静静的躺在了地上,已是与那普通的发饰无异了。
金光还在不停的流淌,它连接成了一条线路,显示着妖气游荡的方向和位置。
若漪睁眼查看,原来这院子几乎布满了妖气的痕迹,紧接着若漪上手握剑,猛的向地面垂直一刺,刹那间众多个黑潭从地下翻涌而上,出现在这地面之上。
而这里已经几乎没有几块地能够供他落脚了。
黑色的深潭蒸腾着只有他可见的妖气,若漪皱了皱眉,这妖气竟似浓雾一般,挡着他的视线让他无从下手。
他看着那已经断裂的簪子,更是不安,算了,已经欠她那么多了,从现在开始,慢慢还吧……
他立刻收敛了仙气,直接跳进了那恶心的深潭中。
……
蔺舒怡从未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还会看到他们,只是此刻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
她被那黑潭中的触手拽下来之后便失去了意识,片刻过后才悠悠转醒。
她不清楚这里是地下还是另一个空间,可她只感觉周身无力,浑身上下就像被打散了一样,只能跪在地上慢慢的挪动。
四周一片漆黑,而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蔺舒怡立刻警觉起来,又做出了防御的动作,而来人却让她差点失神。
“好久不见啊,舒怡……还是你应该先叫欧文一声父亲呢?”
蔺舒怡瞪大了双眼,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或者说是其他的什么,她立刻别过头去,紧接着便开始干呕了起来。
那人笑了笑,还似生前一般,他慢慢的朝蔺舒怡走了过去,似乎有什么摩擦着地面,刺耳的,细密的咯咯声如恶咒般钻进了蔺舒怡的耳朵中。
“真是失礼呐……没想到我蔺家教出的女儿竟然这般无理,你给我转过来!”
他大声喊着,暴怒着伸出了手,直接将蔺舒怡的手掰了过来。
蔺舒怡惨白着脸,可目光依旧坚韧,她直视着面前的这个半人不鬼的男人——蔺金笙。
“怎么,你不想叫我一声父亲吗?”
如鬼魅般得声音缠绕着蔺舒怡,蔺金笙本就生的更似女子般,此刻更是难辨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