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妖界的文字，为了避嫌，离思特意找到若漪来看。

离思看了半晌，道：“看来我们离真相要更近一步了……”

“什么意思？”若漪问道。

“我们在出逃的时候，特意留了只附身妖，这妖一般用来探查情报最为可靠，它跟了玄夜一路终于发现了一直以来玄夜的动向……”

离思继续解释道：“我记得那日和蔺姑娘偶然聊到过风华道长的事情？”

蔺舒怡点点头，“是的，正好在我们刚到蔺家，封印黑潭之后……”

“等等，你们怎么会谈这个？”若漪搞不清这件事情和玄夜到底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我猜测玄夜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计划了，只不过动用妖界内的妖物们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手……”

若漪越听越觉得有些混乱。

离思笑了笑，看出他的不解便又从头讲起：“我想事情的开端应该是玄夜和天帝不为人知的联系。”他这样说着，但或许“联系”一词可以换成更加讳莫如深的词语，比如“勾当”

“我们并不清楚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可他们针对了碧清这一点是肯定的，他一定是发现了玄夜和天帝隐藏的事情。”

“不错，当年父亲想要带天兵下界惩处妖邪，玄夜就百般阻止，虽然最后天帝同意了我父亲的诉求，然而结果怎样大家都看到了，他最后和邪炎大战一场，又将凤羽封印，这些是他最后的记忆。”

离思又接着他的话接着说道：“就在这之后，你的母亲病逝，而你也坠为妖道，被更改了记忆在凡间蛰伏百年，我说的没错吧？”

“嗯……”

“紧接着，你又遇到了蔺姑娘，回到天界，这才终于和玄夜碰上，本来他可以杀掉你的，但是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迟迟没有动手，你想过这一点吗？”

若漪的确想过，不过没什么头绪，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他在积攒兵力，操控那些妖邪来对付自己，可这样一想又觉得太过于大费周章了。

所以，他操控妖邪，甚至打开妖界之门其实并不是为了对付自己？

猛然间，若漪似乎想通了什么，眼睛一亮，“所以说，他是要来对付……对付天帝？！”

离思和容清看着他，无声的点了点头，“我猜测一件事情，自从玄夜失手放走了你之后，二人的合作关系就此土崩瓦解，而且在玄夜和天帝相互合作的这份关系中，我认为天帝是占据主导地位的人，玄夜有可能只是他的一个棋子……”

蔺舒怡想了想，“所以玄夜干脆放弃和他的合作自己动手，然而天帝的力量太过强大了他别人的力量。”

“没错……”

“等等。”这时候若漪发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大家都看着他。

半晌他轻声道：“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明明天帝已经下定决定要杀死我父亲，就算他不同意将天兵给我父亲，按照父亲的性格还是会单枪匹马下界铲除妖邪，可为什么又要有变卦这一说？”

“如果他就那样放任我父亲下界，这样不是更简单吗？对外便可以说是我父亲一意孤行最终造成了这样的结果，但他却先同意之后又暗中撤掉了指令，为何又要多此一举呢？这样受到的怀疑难道不会更大一些吗？”

一番话说完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是的，谜团太多，如果不将那玄夜抓来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

容清叹了口气，说：“我们先接着说刚才的事情。”

“我们发现其实玄夜在很早之前便做了妖精傀儡，风华道长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一个，很有可能玄夜早就想离开天帝的控制，所以暗中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