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思!”容清一把上前将他扶住,脸上写满了担忧,道:“你又何必……”
离思摆了摆手,抹掉唇边的血迹,刚才催动法术消耗了太多,就连现在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不妨事的,这点事情算什么,只要她能说实话我没什么的。”
容清将他扶到椅子上靠在自己的身上,脸色这才好了些,他真是拿不住离思这性子。
平时温声软语的,待人也很是亲和,可谁又知道他骨子里的那种强硬。
虽然这一点深深的吸引着容清,可他也不得不时刻为他担心,容清拉了拉他手指,轻轻道:“下次,不准这样了。”
翁蕴还在控制着那个侍女,还不知道离思用了什么手段,眼看着这女的差点断气才收手。
他阴鸷着脸,看向离思,虽说这是特殊时期难免要用些特别的方式,可方才那一招算是怎么回事……
“离思,你要不要解释一下?”翁蕴语气中的质疑毫不掩饰了。
而这时,若渏和蔺舒怡正从楼下上来,推开门正看到这一幅剑拔弩张的场景。
翁蕴是极富正义感之人,离思之前是什么身份他且不论,可现在他是仙,行如此阴狠恶毒之招他就不得不问问为何一定要这样。
别人不理解离思,可容清不论什么原因势必都会站在离思这一边的,早些时候他在天界和妖界受尽了被人误解的凄苦,他不想再看到别人对离思有任何的误解。
容清打算解释一下,可离思拦住了他,道:“算了,我自己说吧,我又不是连话都说不了了……”
翁蕴打量着他坐到了对面。
离思看到了门口尴尬站着的二人,笑说道:“你们也坐吧,我也是急了些用了那个法子。”
蔺舒怡的视线落到了床榻上,方才还好好的侍女现在已经七窍流血,几乎就要咽气,二看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出于离思之手。
离思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他望着狼狈的侍女想到了之前的自己,接着他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不用多说,翁蕴仙师已经看出来了吧,我用了共鸣之术。”
“共鸣?”蔺舒怡是这里唯一的凡人,还不懂得这到底是个什么法术。
翁蕴不语,离思兀自的接着解释了下去,“其实早在我还是狐妖的时候就善用此术,不过只是简单的共情,和共感,还未到如此地步,方才我为了套出玄夜的下落用了最后一招,也是最为凶险邪门的一招。”
“共身……”
“所谓共身,我就必须把自己交给对方,而这期间施术者受术者都会承受巨大的痛苦,而我也不过是先将自己之前经历的事情灌入了她的记忆里让她痛不欲生,紧接着趁她的记忆混乱从中发觉点线索。”他微微顿了一下,又道:“只是这一招我早就决定弃之不用,可我实在是着急了些。”
“不过……我说的句句属实。”他看了翁蕴那张难看的脸色,“如果翁蕴仙师还是无法接受我也没有办法,我之前的确是妖,别说这个,为了自保我不得不钻研些至邪之术……”
翁蕴不语,只是低着头,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半晌,他忽然站起推门而出,道:“我出去一会儿。”
屋内的人都叹了口气,蔺舒怡知道离思本就不简单,可他刚才说将自己的过去灌入那女子的脑中就能引起如此剧烈的波动,可想而知,当年他还未成仙,在妖界度过了怎样的日子。
也可能是被人误会惯了,说出来他反倒很是释然。
可现在还不是感伤的时候,若漪迫不及待的问,“所以您的确知道了玄夜的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