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小时前,翁蕴和慕炎分开后就径直来到了玄夜的寝殿。
这次天帝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调走了那么多的天兵去正殿,刚一到门口,竟然连个把守都没有,心中带着疑惑,翁蕴并没有就这样放松了戒备。
他从南北侧的围墙潜入,就算是没有人能看到他却也小心的猫着腰行走起来。
半晌,终于进入到了玄夜寝殿的内部。
上一次,他是在客间内屋发现的那朵蓝色鸢尾,而现在一定不会还在原来的位置。
依凭着上一次的位置,翁蕴直接去到了玄夜的寝屋,或许在那里就能见到要见的人了。
穿过几个回廊,直接自从附近围墙一跃而入,而正当他准备一脚踢开房门时,却发现那门根本没关,大有着邀请来人的意思。
翁蕴放下了戒备,缓缓推开了房门,果不其然,屋内一个身着黑色丝质长衫的男人正坐在软榻上,似乎就在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可站在门口的翁蕴几乎是愣在了原地,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那一瞬间,他身上几乎汗毛倒立,冷汗如雨。
“天帝,你,你怎么在这?”
“是,是你……引我来的难道一直是你?”
面前的男人不语没,只是缓缓的斟着茶,一口接着一口的喝。
翁蕴站在原地,措手不及,正当他准备召唤仙兽时,斟茶的男人忽然顿住了动作,朝着翁蕴这边看了过来。
从刚才到现在,这个男人其实一直都是侧对着翁蕴的,这下转过头来,翁蕴才算是真正看清了他的脸庞。
他的确和天帝长得极为相似,但仔细看看的话,这二人还真有不同之处。
总觉得,这个男人较比天帝的脸庞多了那么几分的柔和和煦,而天帝则真的是一副暴君的模样。
男人站起身来,终于开了口:“没错,正是我引你来的,不过……”男人的声音十分嘶哑,好像是因为长久没有说话而造成的。
他略微顿了顿,又道:“可是我并不是天帝……”
翁蕴看着他,缓步上前,他发男人的腿似乎也经历过严重的创伤,这短短几步路也走的十分艰难,宽大的黑色长袍挂在他那羸弱的身体上,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滑落,露出苍白而又满是伤痕的身体。
“你……究竟是谁?”翁蕴颤着声音问道。
男人轻声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我终于能说出来了,我正是当今天帝的胞弟……”
……
“你们说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蔺舒怡本以为一进来就会传来打斗的声音,可四周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就像真的没有人来过一样。
“不可能,翁蕴一定还在这里面,若是真的打起来了,那外此时怎么可能一点骚动都没有……”
“那这么说来,只有一个原因了。”
蔺舒怡看着他问道:“什么?”
“或许,那个人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暴戾恣睢,或许他这样引翁蕴来完全是想要翁蕴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