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探寻的空当间，我顺着手札抄本的解释回应了大宝的疑问。

“咻”一阵阴风卷过，我们所在的老参道除了头上的战术射灯，再也见不到半丝月光。四周的树茎气根绞缠拍打在了一起。如同一个巨大的蛛网般，让人感觉四面八方都聚拢了过来。黑暗的空洞中，我突然发现有双眼睛正直视着我。像极幽绿的火焰。几吸间，那种喘不过气就要窒息的感觉蔓延了我的全身。此刻，我的身体在意识的控制下竟然完全没有半丝反应。

“小六子。”这时一旁的九爷爷靠了过来。抬手一个耳光就甩在了我的脸上。刺痛的感觉让我立马清醒了过来。

“你他娘看到什么了，那眼神绝望得就跟掉了魂似的，竟涣散”锤了我一拳。大宝骂咧了起来。

我晃了晃刚回神过来的脑袋。那脸颊上的刺痛一点都没退却，看来刚才九爷爷那一巴掌，定是下足了火候。

就在我准备回答大宝的同时。林子里不远突然传出了一阵皮肤划拉地表和气根产生的声音。

我们三人原本就靠得近，这一时听到声响。反射性的各一转身，背对着背，成三角之势相偎相依。

大宝和我头上带着战术射灯，这射灯是进口德国货，聚光好，光线又远。可这四下里照去。那只见得四处气根晃动。地表一层落叶和土屑扬了起来，再无其它。

九爷爷眼睛看不见，可听力却是一流的好。这几十年来，

他为了弥补自己后天的不足，早已戒了所有辛辣刺激的食物。嗅觉和听觉的训练上，那就是四派中的卸岭之辈也直言佩服。

“十点钟方向。”九爷爷当下大吼一声。

随着这声喊。原本还在搜寻的大宝，身子一个倾斜，肩上的斯捷奇金“啪啪”一个连声。

两发子弹先后打在了左侧十点钟方位扬起的落叶中。

子弹入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刺耳的尖锐。似乎碰触上了铁皮一类的物件。

就在大宝刚要再往地里补上几枪的同时。一阵震动摩擦空气发出的丝丝声响彻了这条狭窄的老参道。

幽绿如同磷火一般的双眸。在它扬起躯干的同时，那如同甲胄的鳞片刷刷声足以让人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