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被亚瑟躲夺走身体控制权的苏乾终于在这一刻再度出现了。

原本亚瑟突然爆发之后，灵魂依旧是破碎状态的苏乾根本就没有能力抵挡亚瑟的意志，直接被他压了下去。

但随着亚瑟心神的震荡，苏乾又一次获得了机会。

这一次苏乾也明白了，自己对这句身体依旧不能完全控制。

苏乾的灵魂虽然只是碎片状态附身的，但好歹也是曾经显神期的存在，已经是半步元神的境界，从质量上远超过普通人的灵魂。

但亚瑟不愧是未来的小丑，即便是现在的心性，居然也可以压制住苏乾。

很显然，若亚瑟真正觉醒，他一定会是一个合格的反派。

原本苏乾本来想卡bug，通过以自己的意志对亚瑟的身体进行控制，直接自己完成这个任务。

但现在，亚瑟这不死小强一般的意志，让苏乾改变的这个想法，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要谨慎。

虽然这对于喜欢平推的苏乾来说异常难受，但现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任性。

苏乾依旧以小丑的形象出现在亚瑟的眼前。

看见面前的这个“小丑”出现，亚瑟立刻咆哮道。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我没有做什么，这一切都是来自你的内心的愿望，不是么？”感受到亚瑟的愤怒，苏乾抬了抬手，对其安抚道。

“我内心的愿望？”亚瑟癫狂的大笑“我内心的愿望会是变成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你想变强不是么？”苏乾没有直接回答亚瑟的问题，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丑的形象摊开了双手，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语调。

“你不想被欺负了，你想改变着一切，不是么？”

亚瑟沉默了，的确，即便是软弱善良的他，也不想一直做一个底层人。

沉默片刻之后，亚瑟缓缓开口，带着一丝苦涩。

“可这一切，跟我现在的状态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苏乾点了点头“你仔细想想，你过得快乐么？每次挨骂，受辱之后，你都去做了什么？”

“你可以感受一下自己现在的力量，现在的你，不用再去找垃圾桶发泄了！”

亚瑟沉默了，苏乾说的没错。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即便亚瑟对力量一无所知，他也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异常的强大。

这种强大，是他之前难以想象的。

亚瑟回想起自己每次被几近崩溃的时候，他都会跑到一个一男的角落里，去捶打垃圾桶，以宣示自己的愤怒。

苏乾看着亚瑟沉默了，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已经开始了动摇。

“你想想，作为底层人，你过得还不如哥谭市的超级老鼠”苏乾乘胜追击，继续给亚瑟洗脑。

“有人关心过你的死活吗？有人尊重过你吗？就算你下一秒倒在路边，那些所谓的中产阶级、上流社会的人们，他们会看你一眼么！”

白花花的小丑面具凑到了亚瑟的眼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只是个‘小丑’！”

苏乾的这段话，彻底的说进了亚瑟的内心。

是的，他只是一个小丑。

所谓的“工作”所谓的“喜剧”，不过是将自己的伤口撕开，将自己的痛苦和步行展现给那群看热闹的“上层人”而已。

登台前化妆的眼泪，工作室同事的白眼，下台后老板的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