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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惜前脚被带走,宫洺后脚便追了上去,离开前,宫洺阴沉的瞪了眼孟沛远,却见他正扶着卓雨的楚腰,两人面带微笑的滑进了舞池,郭月清则很快恢复常态,亲和的与来宾交谈,孟景珩和林暖则忙着照顾他们那对龙凤胎。
宫洺颊关绷紧,这,就是孟家!
警局。
警察按流程教育了白童惜几句后,便在宫洺的冷眼下,赔笑着放人。
一边是宮家,一边是卓家,都是公子哥大小姐的,哪个他们都得罪不起。
白童惜低头跟在宫洺身后,她的气质和警局里的囚犯格格不入,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更逃不开这些世俗眼光的纠缠。
下一秒,埋头走路的她撞上了身前的肉墙,抬头一看,原来是宫洺停了下来。
她错愕的问:“为什么不走了?”她巴不得快点离开。
宫洺把挂在手臂上的西装扬了起来,披在了她纤弱的双肩,对她说:“把头抬起来,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西装顺着白童惜的肩头无精打采的往下滑,她下意识的把它扯起来,露出今晚第一个真诚的笑容:“谢谢你。”
宫洺点了点头,抬手掌住她的肩头,用高大的身躯为她挡去外界不怀好意的打量。
出了警局,宫洺开车带着白童惜来到江边,她偏头望向窗外,只见江边两侧的霓虹灯绚烂,犹如湖心亭的那晚……
从车上下来的宫洺,绕过车头,为她打开车门,看到她发呆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
缓了缓心神,白童惜淡淡的说:“没什么。”之后,她有些疲惫的倚在皮座上,说:“宫洺,我想回家了。”
宫洺煞有介事的说:“别急,下来吹吹风,把你身上的那股霉运吹走再回去。”
“……好吧。”白童惜也觉得近来倒霉透了,她提起裙摆,款步走出,挽着宫洺的胳膊步至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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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童惜出神的仰视着天边的圆月,宫洺拍了拍扶栏,问她:“要上去坐坐吗?”
“什么——啊!”白童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宫洺用两手扣住腰眼,提坐到了跟他胸口一样高的扶栏上。
“你干嘛啊!”她害怕的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只因身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江水,跌下去可就没命了。
宫洺醇厚的嗓音中带着纯粹的讨好:“这样有没有把月亮看得清楚点?”
被吓个半死的白童惜,忙不迭的说:“看清楚了!你快放我下去!”
“对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宫洺忽然放手。
白童惜被晾在扶栏上,都快哭了,她冲宫洺的背影喊道:“喂!你要去哪儿啊?先把我放下来不可以吗?”
好在宫洺很快就回来,她定睛一看,原来他是去后备箱拿了几罐啤酒。
“波儿”的打开瓶盖,宫洺把冒着白泡的啤酒塞给她,不太满意的说:“没炸鸡,你将就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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