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孟沛远轻手轻脚的把白童惜放到病床上,声线微微有些颤抖的安抚道:“很快就没事了,相信我……”
于素在一旁走来,同情道:“虽说作为医生看到病人大多时候会很开心,但同时身为你们朋友的我,还是衷心希望你们能少受一点伤,少生一点病。”
音落,不用孟沛远催促,于素已经蹲到白童惜身旁,将她那只满是鲜血的右脚稍加举高,皱着眉头研究起来。
小崔手脚很利落,没一会儿就把工具车推了进来,
只见于素头也不回的伸出手,交代他:“把医用酒精给我!”
直到于素用沾着医用酒精的棉球,把凝固的血擦干净后,他们才确定扎在白童惜脚心的是一片碎玻璃渣。
于素看了眼白童惜,眼底有怜悯和安慰之意,却见下一秒白童惜反过来冲她扯了扯唇角……
见此,于素不再迟疑,直接把镊子攥进了手里。
过程无疑是痛苦的,在孟沛远全方位关注下,于素先帮白童惜做了个局部麻醉,之后开始为她做了个小小手术。
……
“可算好了!”于素包扎好伤口时,小崔忙送上了一张湿纸巾。
虽然这大冬天的于素根本不会出汗,但她还是取下医用手套,十分甜蜜的接过纸巾,擦了两把脸。
一直在白童惜床侧站着的孟沛远,伸手摸了摸她疼到发白,出汗的小脸,心疼的无以复加。
“我……没事了。”白童惜柔柔的笑了笑。
她不是过分软弱之人,不会为了点轻伤就要死要活的,与其让自己喜欢的人担心,她更想看到他眉峰舒展的样子。
孟沛远忍不住牵起她垂在床沿边的手,还是那么软,那么小的一只,可到了指尖的位置却相当冰凉,他不由自主的偏过俊脸轻啄几下,执意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捂热它。
见白童惜昏昏欲睡,孟沛远忍住话到嘴边的疑问,轻轻放下她的手,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后,轻语:“睡吧,一切有我。”
“嗯……”不知是流了太多血还是麻醉剂还没消失的原因,白童惜沉重的眨了眨眼皮,最终抵不过周公老爷爷的召唤睡了过去。
听到白童惜的呼吸平稳下来,孟沛远这才起身对于素说:“她的脸色很差,我要求给她输血。”
“拜托,她的出血量还不至于要输血行吗?回家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于素说。
“如果我非要不可呢?“孟沛远眼中的白童惜,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不尽快看到它恢复红润,他实在无法安心。
“那好吧。”于素深知以他唯我独尊的性格,根本就不需要征询你的意见。
她直接跳过抽血的步骤,捡起地上还沾着白童惜血的棉球塞进小崔手里,吩咐道:“去验一下白小姐的血型。”
小崔这次过了许久才回来,估计把时间都耽搁在了等报告上:“老师,报告出来了。”
于素接过来一看,美眸微微瞪大,只听小崔说出了她心中的想法:“真没想到,白小姐的血型如此特殊,我们医院一直紧缺这类血型,我都想把白姐用过的那些棉球收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