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白童惜说对她的第一段婚姻以及丈夫感到很失望,孟沛远不禁咬牙切齿道:“我分明能给你所有,是你不要!”
白童惜却是一脸好笑:“你这样说,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了?”
孟沛远回望她的眼神,像是在说:难道不是?!
一对上他这样的眼神,白童惜难免有些气不过的说:“孟总,麻烦你稍作回忆一下,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婚礼,我对外更是连孟家的边都不敢沾,你知道一个女人除了丈夫的爱之外,还需要什么吗?
她还需要一个名分啊!可是我呢,在你身上,我两样都得不到!也终将不可能得到!
我承认,未来要找到像你这种条件的,可能不太容易,但至少存在着一线希望不是?
但我敢保证,你今后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爱你,包容你的女人了……”
注意到孟沛远眼神的波动,白童惜自知失言的添上一句:“我是说,曾经!”
也就是说,她如今对他已经死心!
孟沛远心底一空,面色冷峻得像是结了一层冰。
见他哑口无言,白童惜出了口气的转而看向队伍。
当发现人龙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怎么动过时,她自言自语了一句:“这要排到什么时候?”
孟沛远在听到她的话后,冷冷的,但却不由自主的接口道:“今天周六,人当然多,你很急吗?”
白童惜回头瞥了他一眼,心道急得人是他才对吧?
站在这里,被来往的人当猴看的滋味,怕是他还没有尝试过。
白童惜不知道的是,孟沛远从踏进民政局,看到她的那一秒开始,他的眼睛就被她给占据了,哪里会关心谁在看他,谁又看了他多久。
见孟沛远还在等她的回答,白童惜故作轻松的说:“我不急,我只是担心孟总周六急着去陪陆小姐罢了。”
一听这话,孟沛远当即怒火中烧:“我当然急!我恨不得现在就跟你把离婚证领了!”
白童惜问:“既然你这么急,为什么不事先清场呢?”
就跟一年多前,他们来这领结婚证时那样,当时的民政局可是被孟沛远事先清过场,空无一人呢。
“你管我清不清场!”带着难以述说的怒气,孟沛远背过身去。
其实他心中清楚,他不清场的原因,是因为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跟白童惜的长相处了。
*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当前面的那一对夫妻办完离婚后,白童惜看到孟沛远身前的座位已然空无一人。
“轮到谁了?”办证的工作人员这时头一抬,向队伍中的他们看来。
白童惜面色微微一白。
有些事情,你明知道要发生,可当它真正降临的时候,你又开始不想那么快的去面对了。
她盯着孟沛远的后脑勺,心道这个男人对她薄情也就算了,居然还对她的父亲狠下毒手,她对他怎能还有留恋?
想了一通他对她的坏后,白童惜冷冷开腔:“孟总,轮到我们了。”
闻言,身处前方的孟沛远面色一沉,吓得办证的工作人员缩了缩脖子。
最终,两人齐齐落座,向工作人员递交了相关证件,离婚协议以及零零碎碎的一些证明,之后便在沉默中等来了一份《离婚登记处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