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拐杖这才缩回去。
孟景珩拍了拍胸脯,这老爷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非把离婚的两人重新往回凑,就不兴二弟他们追求新的幸福吗?
虽说身为大哥的他,也有些为他们感到可惜就是了。
孟老将孟景珩细微的反对看在眼里,不由问道:“老大,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老二这件事上,非但多管闲事,还特别不可理喻啊?”
孟景珩面上一喜,抬起眼来看他:“爷爷你终于发现了?”
孟老气得瞪他一眼:“臭小子!给你竿还顺着爬了!”
孟景珩无辜道:“不是爷爷你自己这么说的吗?”
“那你就不能反过来安慰安慰我啊?”说到这里,孟老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气愤道:“话说你怎么跟老二那臭小子越来越像了?说话一点都不中听!”
孟景珩头疼的说:“还不是因为爷爷你,这一装病,就直接在医院住下了,你知不知道刚开始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有多少亲戚朋友,老部下老战友在听说你住院后,争相打电话来问我你住院的地址,还要我我带什么慰问品来看你,您说我累不累啊?爷爷,算我求求你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出院?”
闻言,孟老把身子往后一坐,把脸往旁边一撇,冷哼一声:“不行,我坚决不能出院!我这要是一出院,童惜就更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了!”
孟景珩咬了咬牙,心想人家纯粹是配合你演习,你老还当真了:“行吧,不出就不出了,咱们先把饭吃了吧,爷爷?”
“不吃!”
“没胃口吗?”孟景珩看了眼腕表,纳闷的问:“不应该啊,还没到5点您就喊饿了,不会是真的哪里不舒服吧?”
孟老摆摆手,说:“不是,是刚才童惜看了我的身体检查报告,发现各项指标都正常,除了这个我让人动过手脚的血压仪外,我怕她起疑心,所以……”
孟景珩眼角轻抽:“所以您就要饿坏自己?”
孟老梗着脑袋,自知不妥的点了点头。
孟景珩“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爷爷,您这是何苦呢?要是童惜没回到二弟身边,你还饿坏了身体,多不划算啊,要不你先吃一口,看看合不合胃口再说。”
孟老一听这话,意志微微动摇。
孟景珩又在这时把餐车里的盘子一一端了上来,把盖子打开,充分吸引孟老的注意力。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勉强吃一点好了。”孟老从床上仰起身来,瞄了一眼菜色,嘴里说着“就一点”,眼睛却不动了。
半个小时后——
孟老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咂着嘴问道:“老大啊,你弟弟弟妹的事,你说还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吗?”
怎么又提起这事了?
孟景珩一个头两个大,他又不是月老,没办法给人断姻缘!
想当听不到吧,但老人家的手又搭在龙头拐杖上,随时都有将它抽出来舞一顿的可能,他谨慎道:“……应该还是有的。”
“哦?”
“本来接下来这事我是不打算告诉您,害您操心的,但童惜这两天似乎被一件麻烦缠上了,我想只有沛远能帮她。”
“那丫头出什么事了?她怎么一点都不让我知道!”孟老说着,眉头皱了起来。
这种被当成外人一样对待的感觉,真是让人老大不爽,都怪孟沛远,没事离的什么婚!
孟景珩圆滑的说:“可能是她觉得,对您而言,这不是一件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孟老脸色这才好看了点:“那行,你现在马上打电话叫老二过来,我命令他帮她!”
*
白童惜从孟老病房走远后,有些恍惚的乘电梯来到戚商门口,脑子里一直转着孟老之前那句话——
[周可儿除去家世长相外,柔弱的性子跟孟沛远很互补,你跟他,就是性子都太强了,互不相让,所以才会闹到今天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以前一直觉得,她跟孟沛远之所以离婚,是因为陆思璇和乔司宴从中作祟,如今听孟老一席话,她感觉好像看到了问题的本质。
这段婚姻中,撇开陆思璇和乔司宴不谈,她跟孟沛远始终是争吵多,甜蜜少,归根结底,是他们的性格,理念和三观不合,所以两颗心,才会迟迟贴合不到一起。